从成立到上市,悦刻只用了不到3年时间。
1月22日晚,悦刻在美国纽交所上市,开盘股价暴涨104%,触发熔断,恢复交易后继续上涨,涨幅一度高达158%,收盘涨145.9%,市值458亿美元,近3000亿人民币。
更有好事者,扒出创始人汪莹是一个美女,持有54.3%的股份,价值约248亿美元,折合1600亿人民币。“上市之后,汪莹成为新晋中国女首富。”其实这是一个误会,这里面包括了她代持的团队股票。
一度超过500亿美金的市值、美女首富、国内占有率第一,……让这家刚刚在美国上市的深圳电子烟公司广受关注,也让越来越多的资本想涌入电子烟这个产业。
就电子烟这个行业来说,站在资本角度,只要是政府不禁止,就可以制造销售,追求最大市场和最大利润;但是对于大众来说,电子烟是否成瘾?对青少年是否有诱导?政府如何管理?一直是争论不休的问题。
事实上,电子烟最早是基于戒烟的目的而诞生的。不管是早期一位叫韩力的中国药剂师发明的“如烟”,还是这些年快速发展的电子烟产业,烟民使用电子烟的动机,无外乎是希望能够通过电子烟省钱、降低健康危害,甚至实现戒烟。
在医学伦理的角度,生物医学伦理框架曾提出四项原则,即尊重自主权、仁慈(增加患者福利)、非恶意(避免伤害患者)和正义。电子烟危害远小于卷烟,让烟民改用电子烟,可以使烟民避免传统烟草带来的危害,因此符合仁慈和非恶意的原则。电子烟也正是凭借这样诱人的优势,受到全球烟民们的热衷和青睐。
但是当资本看到了电子烟市场的高速成长空间后,一切就变味了。
马克思曾说,“有50%的利润,资本就会铤而走险;为了100%的利润,资本就敢践踏人间一切法律,有300%以上的利润,资本敢犯任何罪行。”
当电子烟作为一种越来越规模化、品牌化的商品,电子烟已经失去了绝大部分“帮人戒烟”的初衷。毕竟,很少听说哪一款被资本寄予厚望的商品,其宿命就是让购买它的消费者最终戒掉使用它。电子烟的诞生,的确存在着“帮人戒烟”的美好夙愿,但在资本推动下,电子烟高速成长为“助人成瘾”的赚钱机器。
怎么帮资本赚钱呢?首当其冲的就是教唆年轻人吸烟。
和传统的卷烟相比,电子烟具有隐蔽性,“无害、戒烟”这样的宣传可谓找准了消费者的“痛点”。大家都知道吸烟有害健康,在大街上吸烟的烟民们也容易受到鄙视和歧视。但是吸电子烟就不同了,这是潮流!时尚!酷!
罗永浩请来陈冠希,学的就是这个套路,冠希哥抽不抽电子烟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家是潮人,在时尚圈有一席之地的潮人。
与电子烟相反,传统烟草制品对包装进行了管制,国外对烟草产品的包装管的非常严,要求必须使用警示性图片,比如肺癌晚期、黄黄的牙齿等,让人一看就想把烟盒扔了,完全没有抽的欲望。虽然国内的卷烟包装没有严厉到这种程度,但是“吸烟有害健康”这几个大字是一定要在烟包上重点显示的。
再加上社会舆论以及控烟的压力,传统烟草制品根本无法大肆开展宣传,不仅如此,甚至是可宣传的空间非常狭窄。
而电子烟则不同,时尚、炫酷,怎么吸引眼球怎么来,比如美国的知名电子烟品牌JUUL,就找了很多明星网红使用JUUL的图片,被JUUL的官方媒体放到在社交媒体上大肆传播。一时间,抽电子烟根本不像是吸烟,而是世界上最酷的事情。这招国内也学了,悦刻曾试图用这种方法进驻某音乐节,音乐节开价30W驻场费。
除了诱人口味和多彩外观,商家着重宣传的就是电子烟的“健康”。“与自然的对话,就从清新的口吻开始”“减少身体负担,不打扰身边人”等宣传语,配以电子烟民和不吸烟者亲密接触或轻松愉快交谈的场景图片,极易给人造成电子烟不产生二手烟的错觉。
事实是怎样的呢?
2019年,315晚会指出:“与传统香烟一样,电子烟所使用的烟液含有尼古丁,长期吸食同样会成瘾,并且通过检测发现,电子烟烟雾中甲醛浓度是居室内空气中甲醛最高浓度的数十倍甚至上百倍,烟雾中还检测出大量丙二醇和甘油,在加热情况下转化成成气体的两种物质会对人体呼吸道有强烈的刺激作用。”
更有甚者,一些无良商家为了让电子烟抽起来更带劲,往往会在烟油里添加超量尼古丁。
在资本逐利的风口背景下,电子烟在过去一段时间里得到了迅猛的发展,但是作为一种对人体有风险和危害的特殊产品,电子烟更需要考虑到产业伦理。
在依法接受监管的基础上,电子烟的重心应该“回归初心”,也就是利用技术的进步,真正帮助烟民减少卷烟消费的数量和频率,而不是一边利用戒烟来道德标高,一边抓紧争取卖烟主动,用各种新奇、夸张的口味和时髦、潮流的包装来吸引非烟民,来刺激烟民的更大消费。
新意盎然——安徽中烟在新质生产力实践中的探索与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