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草在线专稿 因家中父母都不在了地缘故,好长时间不回家了,今年国庆节回家看望我老大哥,俺俩一属,他比我大一旬,属狗的,今年70岁,身体还算硬朗。在帮助大哥拾掇我家闲着的小西屋时,猛然抬头,一眼看见儿时的“提筐子”。顿时,心中往事如烟。与我岁数一般大的那个椭圆形提筐子,是用荆条编的,上边有提把,高矮不到40cm,宽有30cm,上口大,底下窄,编织精密,排列有序,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编制老手的杰作,但我不记得谁编的。
我家住农村,并且是山区,小时候我家很穷,很穷,兄弟4人,姊妹2个,我排老五,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地里来地里去,靠天吃饭,我出生在轰轰烈烈的大跃进年代(1958年),打我记事起,每到春天青黄不接时期,父亲带着我几个相差2-3岁的哥哥们上山割柴草,然后打成捆,推着独轮木车到100华里外的集市上卖柴禾,籴粮回家吃,细粮都是过年为亲戚准备的,平时以自家种的蔬菜和野菜为主食,哎!回想起来,当时生活怎么那么困难呢!
我从小喜欢我家那个不大的提筐子,记得小时候和我同伴们上坡拔猪草、拾干柴,我都提着它。可到了后来,随着我年龄的渐渐增长上开学了,那个提筐子我爷也给藏起来了,专门用于过年、过节存放肉、鸡熟食用,每到过年把割来为数不多的猪肉煮熟,剔骨后放在筐子里,杀个自家养的鸡也是剁碎外边沾上面糊糊,用油炸后一起放在提筐子里,因怕我们偷吃,用头上有一钩子的长杆子挂在梁头上,什么时候来了客人再用长杆子托下来,用碗量着,拿出只能加菜后做一个碗的肉、鸡来招待客人,等到亲戚走后,我娘再热热那些剩菜,兄弟们分着吃,我虽岁数小,但我挺自戗,此时我娘怕兄弟们为挣食吃打仗,都是分着吃,单独多分给我点。
记得有一天晚上,快出正月了,我仰面躺在床上看到那个让我眼馋的提筐子想,里边的肉蛋真香,什么时候能想吃就吃,随便吃点,大人也不管该有多好啊!遐想中就睡着了,梦中我家的提筐子被我拿下来了,里边热气腾腾的肉蛋满满的一筐子,我顺手拿起来一块大口大口地啃着,狼吞虎咽的肥吃一顿,那个香了真是难以形容,吃着吃着我爷从外边来了,大喊一声,我撒腿便跑,可就是跑不动,想,这是怎么回事?此时被我爷一把逮住,即刻吓醒了,用舌头舔了舔嘴唇后才知道是在做梦,可肚子里难受!翻身起床想解手,我说:“我要上茅房”,我娘给我点上那“萤火虫”似的煤油灯,跑到茅房了拉完肚子才感觉好受点,回去躺下后和我娘说做梦了,梦到把提筐子里的肉吃了!未等我娘开口,我爷说:“没出息,做梦都想偷肉吃,等你长大了自己挣吧!”我娘说:“孩子,谁叫咱穷来,也罢,快出正月了,客也来地差不多了,明天把那些肉炖炖你们吃了吧”。我一听别说有多恣。第二天早晨我分别对几个哥说了,终于等到中午,我爷用杆子把那油脂麻花,嘿嘿呼呼的提筐子托下来,但我看到我爷还是偷偷地留下了一块肥肉以备再来客用,其余地全部炖上,在吃的时候我大哥说:“这些肉有点变味了”,我爷呵斥道:“吃吧!哪有那么多事来”!是啊,那时既无冰箱又有无冰柜,时间长了难怪熟肉变味。
回忆起我的童年真是不易,老人拉扯着俺兄弟姊妹6个,风打头雨打脸,地里来地里去,也不会做买卖,那时的政策也不允许做买卖,山区的人们只有盼望风调雨顺,粮食才能勉强维持生活,一家人都在生产队里挣工分,年底算账时一个工日几毛钱。在家我算是“幸运儿”,读书多,有了一份固定职业,可父母都早早的撒手人间,好日子也没过上几天,细想来真后悔当初没有好好孝敬老人,让他们像现在一样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想吃肉就吃肉,想买鱼就买鱼该有多好啊!。
新意盎然——安徽中烟在新质生产力实践中的探索与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