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草在线专稿 楝树不争春,一进五月,楝树转眼枝叶茂盛,花香四溢;多像雨后的种子积攒出一种爆发的力量。是夏天来了才有楝树的激情,置身树下,束束白花紫蕊,沁人肺腑的感觉范出深深的旧情意……
母亲独喜楝树,缘于父亲。
在大集体的时候,父亲就担任起村党支部书记。吃大锅饭的年代,父亲的重要任务是“抓革命,促生产。”晚上除了忆苦思甜,阶级斗争;白天就进行生产劳动。那个时候对农作物的施肥病虫害只能是物理防治;小麦、玉米、棉花、大豆等一到施肥虫害的季节,父亲就发动社员取楝叶沤“绿肥”用楝叶煮水喷洒作物,“绿肥”改良土壤肥效长,叶水虽说不能彻底杀灭害虫,都说能起到很好的防治效果,也不伤害虫的天敌;年年没有用过农药化肥依然有收成,那时才是真正的绿色食品。
或许这种原因,让父亲有大面积栽植楝树的想法。在村后两个大鱼塘的岸边,一展楝树的风采;那时楝花盛开香满村,朦胧间,我挎着竹篮在楝树行间挖野菜,做游戏。楝树不同于果树,果树让人有欲望;楝树给人清洁高雅,夏日一篷伞,避凉休息聊天自然一爽的公共场所,满村的树种不少,也只有楝树能胜任。傍晚,大有一个村的老少爷们挤在哪儿睡夜觉,啦大呱,讲故事;白天起来把珊子席被子放在树上,晚上喝完汤直奔老地方……
每一年都有浓烈的楝花清香淹没小村,楝花情深是小村不忘的记忆。
父亲在家门口栽植了两棵,树下的几块大石头是我们不要收拾的饭桌。
我长大了,责任田承包了;农药化肥也大量涌入了市场。楝树已经没有人重视了,陆陆续续开始冒出砍伐的苗头,慢慢被杨树取而代之,星星还是那颗天上的星星,欢声和笑语已从昨日的夜晚飘向遥远的残月。母亲没有因为时光的流逝而忘记,家里的墙边始终没有间断过一棵楝树的存在。
家从80年代的村里,搬到了村外,现在又到了村里,让人感觉变化的速度;我们家的楝树年年发芽开花结果,我到现在不知道楝豆有什么作用,一到冬天落雪的季节,鸟来取食,再把种子播到四面八方,楝种是从来不贪婪土地的贫瘠,山边、石缝,遇春吐芽,不畏风雨修成大树;家里如果容不下楝树的恣溢,母亲会提前准备一棵小的,走了大的来了小的,不几年又是一片楝花香。
光阴匆匆,时间风化了山石,岁月风干了河流,可光阴淡化不了思念。不知不觉,父亲离开我们已经26年,我们不能忘记父亲一生的勤劳。小小的我们就如一颗楝豆,兄弟抱团,丢到哪里都能茁壮成长,这就是楝树的风格;转眼间,我们离开家几十年,栽有楝树的家又成了老家,楝树没有离开过母亲的眼睛,楝树让母亲不舍那一代热火朝天的干劲,父亲大手一挥,不怕酷暑寒冷的形象。
今年刚进5月和母亲在老家整理小菜园;抬头一看,束束楝花映入眼帘;忙问母亲:“楝树5月开花。”
“是啊,你不是年年在家吗?记得你小时候,误把楝豆当山枣吃,嘴苦咧的像瓢样……”母亲又说起我的童年。可不是,为什么越是在身边越容易忽略呢?丢下手中的活,走到楝花前,花没有变,透过花间,花还有一点紫色点缀,母亲早已没有一根黑发,闻着楝花的味道越来越浓,想着母亲的操劳,我有些泪眼婆娑……
新意盎然——安徽中烟在新质生产力实践中的探索与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