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草在线专稿 “采桑感阳月,绿叶何翩翩。攀枝上树表,牵坏紫罗裙。”常常在品味桑葚的时候,不经意地想起家乡,想起乡村采桑养蚕的日子,想起母亲的蚕房,唇齿间仿佛还留有童年咀嚼桑枣的味道。
人间四月天,桃红柳绿,山青水暖,也就到了采桑养蚕的季节。金黄的油菜花,映衬出桑林的青青郁郁。一株株桑树,一个个伴着朝阳和落日采桑的女人,组合成一幅充满生机的乡村画面。每到这个时候,蚕农们开始清理蚕房、蚕具,消毒环境。
“春风吹蚕细如蚁,桑芽才努青鸦嘴。”当蚕卵孵化成又细又小、长满细毛的蚁蚕后,母亲摊开一层一层的竹帘子,采来新鲜的桑叶,将蚁蚕放在桑叶上,这些小小的生命便开始在绿色的桑叶上忙碌起来。采摘桑叶一般都是乡村女人的活,她们身背竹篓,袅袅婷婷,结伴而行在暮春的和风里。桑林中,女人们一边说笑着,一边十指不停地采摘桑叶,动作麻利而娴熟。
那时候家乡养蚕的人家多,桑叶需要量大,所以家家户户都植有桑树,我们家的屋后也栽了几株。母亲采摘桑叶一般在早上和黄昏,一天两次。蚕不宜食淋了雨的桑叶,天气变化之前,还得多采一些桑叶备用,一层层叠放在箩筐里,用湿润的毛巾盖好保鲜。随着蚕宝宝越长越大,每天需要的桑叶越来越多,桑树上可食用的叶子不敷供应,母亲便跟着一群采桑女到离村二十多里的山上采摘野桑叶,唐代来鹄《蚕妇》中的“晓夕采桑多苦辛,好花时节不闲身”,道出了采桑女的几多辛劳。当桑葚在桑叶间成熟时,我便缠着母亲带我上山,每次都会带回一书包的桑葚,吃得满嘴紫红。
有一年四月,正是蚕宝宝生长的关键期,隔壁的寡妇罗大婶采桑时崴了脚,母亲每次采摘桑叶时,都给罗大婶捎些回来。这样一来,母亲每次出去比别人早,回来却越来越晚,硬是帮罗大婶将蚕养大上架结茧。
如今,家乡养蚕的人家不多了,桑林也渐渐被其他树种取代。每当看到水果摊上紫红的桑葚,我就会想起家乡的桑林,想起母亲的采桑画面,那是记忆中最真实的风景,浓缩在桑葚的汁液里,一辈子都酸甜如故。
新意盎然——安徽中烟在新质生产力实践中的探索与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