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草在线专稿 偶读杨建民先生《胡适解麻将在西方盛衰根由》(杂文月刊2014.2下)一文,掩卷静思,可谓感慨万千。的确,时下的中国,不管男女老少,官场民间,贫富贵贱,大街小巷,楼堂馆所,春夏秋冬,均有人乐在其中,人们戏称这是认真学习贯彻落实136号文件。更有甚者,四川成都还曾举办过4000多人的麻将大赛,规模之大,令人乍舌。可见“国粹”麻将之魅力无所不在。
文中说,胡适先生在国外期间,曾看到“国粹”麻将漂洋过海,成为当时西洋社会的最时髦的一种游戏,书店里有研究麻将的册子,甚至中国留学生没有钱的还可靠教麻将吃饭挣钱。欧美人对麻将是如痴如醉。于是讽刺说:“谁也梦想不到东方文明征服西洋的先锋队却是那一百三十六个麻将军!” 1926年,胡适又有了一次欧美之行,从西伯利亚到欧洲,从欧洲到美洲,从美洲到日本,却已见不到麻将的踪影,西洋人东洋人对麻将的喜爱已是 “过去式”了。为何出现这样的情况呢?胡适代替人家说出:“这是我们意想得到的。西洋的勤劳奋斗的民族决不会做麻将的信徒,决不会受麻将的征服。麻将只是我们这种好闲爱荡,不爱惜光阴的“精神文明”的中华民族的专利品。”时近百年,看时下世风,胡老先生的话至今仍令人汗颜,省醒,可钦,可叹!
对于麻将,我也是喜欢的,只是没有到痴迷的程度。事实上初中我就知道如何打麻将了。当时在县城读书,寄住在父亲一朋友处。隔三差五看见父亲朋友偷偷摸摸邀人来打麻将赌钱。我做完作业常常坐在旁边看,偶尔有人出去方便,也叫我暂时摸牌顶替,不知不觉竟然学会了。工作以后,打麻将的时间倒是多了起来,可因为当老师,得备课,不能误人子弟,故也只是偶尔为之。之后到烟草部门以来,特别是走入管理岗位后,有时也为了应酬,胆子也更大了,打麻将便成了家常便饭,上班在打,下班也打,白天打,晚上打,领导喜欢打,小兵自然也跟着打。有单位的在单位打,在楼堂馆所打;平民百姓在家里打,甚至摆在街上打,大家都很谦虚,都说小赌怡情,于是麻将便成了人们茶余饭后之所爱,几十年久而不衰,自然也成了广结人脉的桥梁。虽说是小赌怡情,但赌德差一点的,输多了也会怒发冲冠,朋友之间,同事之间,也会频添不少恩怨情仇。赌大钱的,自然也会赌得倾家荡产,妻离子散,乃至命归黄泉。时间,金钱,生命,精神在第一百三十六号文件中得到了全面的贯彻和落实。
据胡适老先生考证,麻将起源于明朝晚期的一种名为“马吊”的纸牌。在明朝是风行一时,士大夫整日整夜打马吊,把正事都荒废了。所以明朝灭亡后,明末清初诗人吴梅村作《绥寇纪略》说,明之亡于马吊。打马吊,也就是打麻将也会亡国,听起来倒是有点危言耸听,不过,看今天人们的精气神,我想,这种担心应该不是多余的。胡老先生说:“走遍世界,可曾看见哪一个长进的民族、文明的国家肯这样荒时费业的吗?”特别在日本,胡适老先生的一位朋友对日本人是这样评价的:“日本人的勤劳真不可及!到了晚上,登高一望,家家板屋都是灯光,灯光之下,不是少年人跪着读书,便是老年人也跪着读书…….,单只这一点就可以征服我们了。”的确,在今天的中国,麻将之声仍不绝于耳,人们打麻将可以熬更守夜,可却难见通宵达旦读书之人?手搓的不过瘾,更有伟大的发明家给我们这个喜好“休闲健忘”的民族带来了机器麻将,于是人们把光阴,金钱,精力都葬送在这136张牌上了。当看到地上跑的,家里用的,基本上都是日本货时,我们从心里是佩服小日本这个民族呢,还是玩自己的阿Q精神?日本人在战争中得不到的,今天却得到了。如此下去,我泱泱大国情何以堪!
十八大后,中央出台了“八项规定”。一时间,各级政府禁令又是满天飞,凡打麻将者轻者党纪政纪处分,重者开除公职,似乎打“国粹”麻将之风又有所收敛。其实不然,说不准在楼堂馆所打,在家打难道就不行吗?说不准上班时打,下班后打行不行?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所谓的文件禁令禁打承诺书对党政机关事业单位的工作人员都难以奏效,难道能管住喜欢打麻将的老百姓?麻将之风为何盛行?究其原因,实乃无信仰,无追求,无自信,无民族自尊所致。
1949年10月1日,毛主席在天安门城楼上向世界宣布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也不过60多年,就是改革开放也才30多年,西方富裕了几百年都未曾沾沾自喜。可还未真正富起来的中国人,上至官员,下至平民百姓,却已经把近代上百年中华民族所经历的屈辱在大脑里淡忘了,而痴迷于声色犬马,乐于麻将赌博消闲。
现在中央倡导要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可看各种麻将锦标赛风起云涌,方兴未艾,生机一片。如此,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从何谈起?细思胡适老先生的忠言,却是甚感忧心。知耻而后勇,我们的民族能做到吗?
新意盎然——安徽中烟在新质生产力实践中的探索与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