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草在线专稿 出生于1886年的黄侃,天资聪颖。那年,年仅5岁的黄侃随父亲黄云鹄去成都武侯祠游玩,回家之后他竟然将祠壁上的绝大部分楹联朗声背诵了下来,黄侃的这一举动令父亲欣喜万分又惊诧不已。其父亲发现,黄侃的读书天赋好像是与生俱来的,他9岁时便能读《经》,日逾千言;10岁便已读完四书五经,被人称为“神童”。
随着年龄的增长,黄侃的阅读范围也越来越广。尤其在研读自己研究专业的书籍时,他总是要反复阅读数十遍,直到将其篇、页以及行数了然于胸为止。一次,黄侃研读孙冶让的《周礼正义》,读之前他便限定自己在180天之内读完。在此过程中,只要遇到需要计算的地方,黄侃都要一一列小算式加以推算验证。
黄侃读书,喜欢随手圈点。他圈点时非常认真,许多书都不止圈点一遍。如《文选》圈点数十遍,《汉书》、《新唐书》等书三遍。《清史稿》全书一百册,七百卷,他从头到尾,一卷一卷地详加圈点,绝不跳脱。黄侃对于随随便便翻阅读书、点读数篇浅尝辄止的读书方法很不赞同,他把这种现象称之为“杀书头”。另外,黄侃反对那种只读所需资料,而不肯一句一字认真读透全书的实用主义态度。有一次,黄侃在与学生们闲聊的时候这样问道:“一个人什么时候最高兴?”大家不知道老师此问何意,就乱猜一通。黄侃听后,连连摇头。最后,他自己揭开了谜底:“一本书圈点到最后一卷还剩一篇的时候最高兴。”黄侃这种严谨认真、一丝不苟、追求极致的读书治学精神,是他最终能够学有所成,成为一代宗师的重要因素。
黄侃视书如命,常以购书为乐,有时将一个月的工资全部用于买书。一次,黄侃购《四部丛刊》2000余册,耗资430元(当时他的月薪仅294元);另一次,他一次斥1600元巨资购买《道藏》而毫不心疼。因黄侃购书,其夫人常常为生计发愁,只能暗中向娘家求助。即便如此,黄侃还是不满足,他在诗中说:“十载仅收三万卷,何年方免借书痴?”他的老师章太炎特地给他写了“寄勤闲室”四字挂在书房。
黄侃一生最大的家私,便是书籍,仅他南京的藏书就达三万卷之多。由于藏书甚多,黄侃的书全散放在架上,甚至地板和几案上也一堆一堆地放着。有一次,广州中山大学请他去教书,无论校方怎样苦劝,开出的待遇多么优厚,黄侃就是不答应。别人问他为何不去,黄侃淡淡地答道:“我的书太多,不好搬运,还是不去了。”然而,黄侃辛辛苦苦收藏的书籍最终却横遭他人糟蹋。“一•二八”事变的时候,黄侃举家搬迁,仓促中装了八卡车书,运到采石矶暂存,不料后来被当地居民盗出,成筐论斤地当作废纸卖了。
黄侃读书极为认真勤奋,经常通宵达旦。有说认为他精神超常,实际上为了提神,黄侃喜欢饮极浓之茶,茶水几黑如漆。每次读书之前,必狂饮之。另外,黄侃的读书习惯,从不因人事、贫困或疾苦而改变。有时朋友来访,与之畅谈至深夜,朋友走后,他坚持在灯下研读,直到读完才去休息。
1935年10月8日,黄侃英年早逝。就在弥留之时,他的一只手忽然指向一本书。学生们赶紧将书拿来,他翻到一页,手一点,人便逝去了。安葬完老师之后,学生们想起那本书,翻开一看,顿觉大惊:前几日学生们争论的一个问题,老师没能作答。原来,老师最后手之所指,正是答案所在。
黄侃曾说过,不到50岁不出书,然而他去世时才49岁。一方面为了缅怀老师,一方面为了继承学问,学生们整理了黄侃生前的笔记,最后集结成书。于此,《音韵》、《集韵声类表》、《尔雅略说》、《文心雕龙札记》等惊世之作才得以面世。
黄侃正是凭借着孜孜以求、认真严谨的读书治学精神,最终成为了一代文学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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