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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伯家祖传的旱烟杆

2015年03月03日 来源:烟草在线据《湘声报》编辑整理 作者:史新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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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草在线据《湘声报》编辑整理  秋伯有一个旱烟杆。听他爹讲,是他爷爷的爷爷传下来的。

  烟杆极具传奇色彩,据说秋伯爷爷是清朝江南一带有名的戏子,唱净角的。有一次在江北一户大财主家唱寿戏,开演时间已过5分钟,他爷爷还拿着那个长烟杆端坐后台,由他的徒弟为其装烟点火,“吧嗒、吧嗒”足足烧了一斤烟丝,只吸进而不吐半丝烟雾。急得司鼓的王师傅一个劲地擂响鼓。一会儿,随着一声吼叫,他爷爷那口中喷涌而出的烟雾笼罩了整个舞台,顿时,舞台上伸手不见五指,只见他双手在脸上几抹,一个大花脸赫然站在台上。这个传说是他爹重病时对他讲的。他爹还一手拉着他的手,一手扶着烟杆说:“秋儿呀,爹没什么家业留给你,就这个祖传烟杆,它不仅供你吸烟,还能祛病驱邪,保你平安。”说完便撒手归西了。

  秋伯血管里流动着老祖宗的血液,他抽烟的能耐,不亚于他爷爷:三、五分钟之内只吸不吐,还不时摆弄着烟杆和人聊天,高兴时口吐青丝,一忽儿一大片,一忽儿一条线,一忽儿几个圈,在空中布展出各种图案。这些年,秋伯虽然没干出他爷爷那般惊天动地的事儿来,但也不乏精彩:村里有家庭不和,邻里闹矛盾,村治安主任管不了,村民们找上门来请他出面评评理,每每有这等事儿,他秋伯有请必到,经过一番论理,那烟杆在空中划上几圈,然后在地上戳几戳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村里建房、葬坟、修工程也少不了他秋伯到场定位,他一到,便一阵前后掂量,左看右望站在一个地方目视前方不动了,接着用烟杆在地上点了点说:就定这个向,中心点在这里。不仅如此,秋伯还利用烟杆测天文,惠村民。每当烟杆湿润时他赶紧通知村里人,要做好准备,大雨、寒潮快来了。而久雨不晴时烟杆特别光亮,他用手在烟杆上一搓,发现那密密麻麻的竹节有按摩手心的感觉,他会说,从明天起天气开始放晴啦!村里哪家小孩犯了病,或是创伤、烫伤什么的,只要秋伯抠出烟杆里的烟屎,让病人尝一点,或涂在伤处,包他不出一、二天伤病痊愈。

  然而,乡间的小路弯弯曲曲、坎坷不平,从古至今,也没有直坦过。秋伯这几年接连遇到了不少麻烦事儿。前年,村里方老汉的儿子在外寻花问柳,媳妇闹离婚,他秋伯用烟杆在地上戳了几下,解决了问题,但隔不几天方老汉的儿子又重蹈覆辙,媳妇一气之下喝农药死了,结果女方亲朋说他管了偏闲事,抬着死者要在秋伯堂屋里停尸。去年10月,村里老刘建新房,接秋伯看屋场,秋伯用烟杆点了点定了位,房子修起后,正准备上瓦盖顶,来了一个专门研究建筑的高人说:你这屋场风水不行,不宜建房做屋。果不其然,第三天一阵狂风使整个房子倒塌,成了一片废墟。老刘一家呼天抢地坐在秋伯家里要他赔偿2万元损失费。无奈,秋伯打掉牙齿肚里吞,因为他收了老刘看屋场的2000元工钱。最使他痛心的是今年上半年,隔壁老辛的儿子肚子疼得在地上打滚,秋伯抠出几砣老烟屎让老辛儿子吞进去,虽然一时止住了疼,但由于延误了就医,后来转化成胃溃疡大出血。老辛送儿子去医院抢救,虽然保住了性命,但在胸前留下了一个五寸长的刀疤。老辛的妻子拿着砧板和菜刀在秋伯堂屋里剁剁砍砍骂了三天三夜。最后还是村治安主任出面调解,秋伯为其出2000元医疗费了事。从此,两家成了冤家对头。

  经过这些风波,秋伯整天摸着烟杆唉声叹气。儿、媳埋怨他,老伴不理他,但是,他坚信: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不会出差错!

  今天一早,秋伯又摸着烟杆在发愣,老伴见状唠叨开了:跟你这个倒霉的,我这辈子不知遭了么的孽,整天拿着个鬼烟杆……儿子也凑拢来说:“爸,都什么年代了,高、中、低档烟样样有,你老还整天抱着个老烟杆。”娘儿俩一句接一句,烦得秋伯脑壳发胀,“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老子走运时你们高兴,老子倒霉时你们用篙子压,这像老婆、儿子吗?”秋伯发火了,他对着他们娘俩,不停地敲打着手中的烟杆,地上被戳了一个大坑。

  老伴是有名的贤妻良母,见秋伯发火,顿时住了嘴。秋伯最痛爱儿子,指望他一脉相承,今后把这烟杆交给他,儿子对他也百依百顺,可就是一宗,30多岁了还不抽烟,为此事,两父子不知在嘴上较过多少劲,可每次都是儿子忍气吞声让秋伯训斥一通收场。不知怎地,今天他儿子青筋暴鼓鼓的,一双眼睛像两盏灯笼瞪着秋伯,还不时手舞足蹈,嘴里吼着:“你老了,脑筋不开窍,整天拿着老烟杆尽找麻烦,我……我看不惯!我,我要,我要和你……”此时的秋伯本来就有一股无名火,看到儿子第一次如此顶撞他,如同加了一瓢油,更是火冒三丈,举起烟杆,朝儿子头上砸去,霎时间那重重的铜烟斗在儿子头上砸出了一个窟窿,鲜血汩汩涌出……老伴见状哭喊着扑在儿子身上,秋伯一时不知所措,慌忙中想起了烟杆中的烟屎,怎奈那烟屎每次只能掏出一点点。情急中,秋伯拿来一把镰刀“咔嚓、咔嚓”几下将烟杆齐刷刷劈成几块,从中抠出几大砣烟屎,糊在儿子窟窿上,由于伤口太大,秋伯把烟杆中的烟屎全部掏光了也无济于事。这时他老伴恢复了神智,慌忙拨打了“120”急救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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