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草在线专稿 在这儿,不会有霓虹的闪亮,只会有昏黄的灯泡一明一暗;在这儿,不会有华丽的高楼,只会有破烂不堪的帐棚摇摇欲坠;在这儿,不会有母亲暖暖的话语,只会有不远处大黄狗惊心的吠叫……
——笔者按
因为爱人是农村教师,我有幸接触了很多农村孩子,他们与城里的孩子一样,有梦想、有期待,但不同的是,他们却要为梦想承担更大的重量。
小吴是我爱人班上的班长,思维敏捷、做事周全,懂事得完全不像一个初一的孩子。有一次与她聊天,说起她梦想,她只是微微的抬起头,说:我只希望能在爷爷奶奶有生之年好好孝敬他们。
又是一个留守的故事,我心想。可令我惊讶地是,她的故事远比“留守”更加复杂与辛酸。
“从我记事起,我的身边就只有爷爷、奶奶。而爸爸只是电话上那个陌生城市的号码,和遥远的声音。但是,即便是这样一点小小的幸福也没能维持太久。一年冬天,妈妈突发精神病。在寂静无声的夜晚,背着在后门干家务的爷爷,将年仅5岁的我,深夜背到高速公路上,把我穿在脚下的鞋丢在护路栅栏外面。当时已进严冬,凛冽的寒风将我走在路上的脚扎得生疼。我现在记得最清楚的是,要不是在公路上巡逻的民警及时发现了我们,我的双脚恐怕会被异于常人的妈妈生生拖着走二十多里路二残废。第二天,民警将我们送到家后,奶奶正好从外地不远万里地赶回来,将我和妈妈心疼地抱在一起,泪流满面。后来,无情的爸爸因为妈妈的病状无钱医治,便将她说给了一个做水泥工的中年男子。从此,妈妈永远地隔开了和我的联系,而现在,妈妈已“安家落户”,不再回来了。爸爸也一走了之,再也没有照顾家里一分,也没有一丝联系。
爷爷双耳失聪,也要顶着重大压力下田干永远也做不完的农活。奶奶身体不好,需要大量的费用买药。从那时起,我便学会了洗衣、做饭、喂猪。希望做这些事情能减轻他们的负担,哪怕换来一丝笑容,也是我当时最大的心愿与享受。
秋收农忙时节,放假了,别的孩子轻轻松松地跟随父母外出游玩。但我知道,自己不能这样。于是每天早早起床,跟着爷爷奶奶到田里去收割稻谷。他们打稻谷时,我会将稻穗一把一把递到稻谷机跟前。有时要跑到远处抱时,常常会因为跑得太急,摔得满身污泥。但站起来,拍拍也就没事了。有时农活多,常常要忙到星星月亮出来照路,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往家赶。
回到家后,我匆匆吃几口饭,放下碗筷。将爷爷奶奶换下的脏衣服拿到水池旁,就着夜色一件件洗好。待爷爷奶奶睡着后,我又将第二天要割稻谷的镰刀磨好。打点好一切,已夜近十二点,我抬着惺忪的睡眼上床睡觉。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在帮着爷爷奶奶劳作中渐渐长大,对原先父爱母爱的缺失,转化成孝顺爷爷奶奶的动力。”
在大部分孩子只会撒娇,只会享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年纪,她便学着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在大部分孩子心里只有自己,只会想着新衣服、新玩法的年纪,她却已经有了自己的梦想。
一个14岁的女孩用那单薄而稚嫩的肩膀、用朴实而那富有力量的行动扛起了她的梦想,这个梦想因为经历变得厚重,因为责任变得美丽。
新意盎然——安徽中烟在新质生产力实践中的探索与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