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的雨,终于,终于亲吻了,她至爱的这片土地。这份爱来的是那么地汹涌,那么地奔放,不给土地一点喘息的机会。土地无尽而宽厚的等待,让自己一如既往,默默地,饱含着深情,尽情地接受着这份甘霖。终于,雨累了倦了,化为,一丝一缕、一点一滴,温柔而细腻地融入土地深情的怀抱。土地也敞开了博大的胸怀,包容了雨的任性与调皮,温柔与疯狂。
土地,静静躺着,在我和你之间。走过一路呼呼的风雨一路苍茫的大雪,我知道,在土地渐渐回暖的梦里,也埋藏着无数萌动的种子,埋藏着无数次地开花发芽的声音。年年,土地在风雨中,都固执而坚强地摇曳着梦幻般挺拔的身影;总是用它的深情,使一些身影谦卑地弯着腰,一年又一年,一季又一季,一生从不曾后悔。站在土地的边缘,屏息静听,就会有许多声音,悄然之间潜入我的梦里,这声音,是大自然的天籁。听着这醉心的音乐,我们漂浮在红尘的心,顷刻之间,就回归宁静。独自走了这么多年,现在,站在一块块湿漉漉的土地面前,我才发觉,原来我就是从故乡的衣襟上不小心失落红尘的一枚种子,怀揣着无数个律动的梦,却白白的错过了许多春天。回归土地吧,朋友。日子,就得从土地上一步一步的走过。站在土地的边缘,我听到你的内心,高山般起伏,旷野般宁静。我知道,你的内心的那些长势很旺的想法,正被年复一年的青青草,从远到近的覆盖。
儿时,我讨厌刚刚翻过的泥土,那股夹杂着蟋蟀、蚯蚓的腥味,常让我头晕目眩;那股夹杂着花草和树叶腐烂时发出的气息,常让我寝食不安。于是,我常在播种的时候走神,想着那俯冲的喜鹊是否逮住了忘情跳跃的蟋蟀,斜瞄着藏在核桃树上的松鼠是否偷吃没盖严实的种子,以至于直到现在,我依然点播不出诗行一样的种子,也收获不了成熟的庄稼。
如雨的汗珠、发烧的脸庞是我对生命最原始的体验,酸疼的脊背、干裂的嘴唇是我对播种最深切的感受。我如铅的步伐,永远跟不上老牛蹒跚的脚步。父亲就伫立地头,手握铧犁、头戴草帽,脚趾陷在深深的泥土里,嘴里唱起了穿云裂雾的调子。
新意盎然——安徽中烟在新质生产力实践中的探索与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