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草在线专稿 周末与朋友小酌,而旁边桌饮酒的则是几个自称是某文联的老伙计。这几个老伙计也不知为何那么兴奋,不仅高声喧哗,且到酒酣处,还要即兴赋诗。暂不论诗作的平庸,单就一个“吵”字,便让所有就餐者侧目鄙视。朋友问我:既是文联的,应该算是文人吧!我很果决地说:不算!朋友问:为何不算?我回答:因为他们没有文人的基本素养,自然算不得文人。朋友又问:文人的基本素养是什么?我说:雅。朋友有些不理解,于是我又解释道:之所以称文人为雅士,是因为文人不仅要能写出儒雅的文章,而且还要有儒雅的举止,甚至是儒雅的思想。即便是你才高八斗,如果做不到一个“雅”字,也算不得是文人。朋友让我评价旁边那几个老伙计,我思考片刻说:既然会作诗,又没有素质,就算再有才,也不过是李白那样放浪的人罢了。
我是从未将李白归类到文人堆里的,即便他是“诗仙”,我也只当作他是颇有些才气,经常出入于烟花柳巷的嫖客,以及沉浸在酒肆中的酒鬼而已。《全唐诗》中有许多李白写自己放浪的诗,譬如:《江上吟》:“木兰之楫沙棠舟,玉箫金管坐两头。美酒樽中置千斛,载妓随波任去留。”再如《襄阳歌》:“千金骏马换小妾,笑坐雕鞍歌落梅。”又如《代别情人》:“桃花弄水色,波荡摇春光,我悦小颜艳,子倾我文章。”而其“笑入胡姬酒肆中”之类的嗜酒之作更是比比皆是。嫖客加酒鬼,这样的人若也算作文人,实在是有些贬低“文人”这两个字了。
都说李白是因为郁郁不得志才如此,那都是胡扯的话,若是文人,再不得志,也不会放纵自己,王维就是很典型的例子。王维是“诗佛”,且与李白同岁,同是在盛唐诗界,同为皇族圈点赞,却没有任何交集。虽没有任何史料记载是何缘故,但怎么想都是因为王维看不上李白人品。王维绝对是一个儒雅的文人,虽同样不得志,但却始终保持着最儒雅的形象。
论起文学造诣,王维是绝不比李白差的,其不仅是盛唐田园诗派的代表,且是盛唐画坛第一把交椅。其白皙俊美、风度翩翩的外表,以及温文尔雅的仪态,让世人所折服。就是这样的才华、这样的修为一个人,却一生无侍妾。发妻死时,王维正值三十壮年,但再无续弦,从此更专心于佛学,隐于山水。这与李白的及时行乐,形成非常大的反差。试问,若是让你选择其中一个人做朋友,你会选择谁呢?
我不知道那几个老伙计是在怎样一个文联工作,他们所在的文联又是怎样一个松散的机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文联一定是不看重修养的,否则这几个老伙计也不会如此举止。我在想,是不是我们目前所关注的“人文教育”出了问题?才让“人文知识”不能内化为“人文素养”,才让这个社会多了很多只有才华,却少了素养的人。从就餐人鄙夷的目光中可以看出,那几个老伙计的表现,实在是有辱文联这个组织,更是有辱“文人”这两个字。
新意盎然——安徽中烟在新质生产力实践中的探索与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