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草在线专稿
我,从生下来的那一天,注定就是一个农民。
我的父亲,也是一个只会跟土地打交道的农民。
我,曾经离开过土地,折腾过几次,就像一条鱼,在岸上无论怎样蹦跶,也只有回到水里才能活命。学手艺,进工厂,只是我生命里的小插曲。与土地为伍,摸爬滚打讨生活,才是我生命的主旋律。
心的轻舟,缓缓行驰在人生的河岸;年轻的思绪,纷纷扬扬,点缀着爱恨交织的荷塘。星光片片,划亮生命的不可逾越,和千流百转。
太多的念想,洗濯着心灵的哀伤;逝水,挽留不住的清光一片,打湿了梦境,击碎了青春。
这是一段与谁为听的情歌,音韵在三月的大地飘荡,繁花似锦而春意激扬。
在水陆相接的边缘,微风吹醒了河岸,河岸拢聚了缤纷绚丽的帆船。
岸,摇响了大地的情不自禁,将歌声传递。
与土地打交道,是我这一辈子的命。
早晨,我在田地里忙活。
午间,我在田地里忙活。
黄昏,我还在田地里忙活。
太阳升起,又落下去,在我眼里,毫无诗意。
春天,春光融融,桃红柳绿,莺歌燕舞,却不是他坐享清福的时候;他的世界里,只有生根发芽的种子。
三月的春风在春情萌动的大地飞扬,暖暖的风,点化着春回大地的芬芳。
花香四溢,灌醉了大地情真意切的心房;春姑娘如玉的温唇,紧贴在三月春色的脸颊之上,春天一片眩晕,大地一色秀美。
三月春风的剪刀,剪出春回大地的剪影,挂在青山隐隐之上,叠在河水盈盈之内。
一季微风,荡起双桨,轻轻划过在水一方。
夏天,烈日炎炎,我汗流浃背,肩挑一担又一担水,忙于灌溉庄稼;电闪雷鸣,瓢泼大雨,披着蓑衣戴着斗笠,忙着敲桩修渠。
清澈的眸子,闪动着大地安详的轮廓,影影绰绰,清新朦胧。醉不思归的佳人,在烟雨蒙蒙里停靠,足下一片风吹草动。南天之下,大地之上,横着缠绵缱绻的小路;路上,贵贱不分的生命点点滴滴,都一样选择了远方,选择了大地。
大地清辉,灯火一片阑珊;思家的羊群,走在回家的路上,晚归的牧人,悠闲地放牧着慢条斯理的光阴。
炊烟,惊醒了暮霭楚楚的乡望。
年轻的姑娘,暗藏着心照不宣和惆怅,在千帐之外回望。
秋天,金黄的稻谷,等着我去割;金灿灿的苞谷,等着我去掰;散发着香味的泥土,等着我去翻;种蚕豆的沟渠,等着我去挖;撒小麦的墒沟,等着我去理。
荷塘之内,安放着人生的荷香,静然于无名凄切的彷徨。
河岸之内,安放着人生的渡口,横渡,是命运的槽口;竖渡,是生活的汪洋。
长河之上,清流漫遍天涯,激流涌动着人生沧海桑田的情殇。
顺流而下,一页痛快淋漓;逆流而上,一方别开洞天。醉不思归,已绝立于尘世之上,大地是人生的依托;悠然入睡,已渐进于红尘之内,大地是命运的归属。
这欲说还休的喋喋思语,怎也难尽大地一片痴情,一份坦荡。思念的翅膀向更高的状态飞翔。
或许物是人非,我只能将行走的足迹,安插进大地壮阔的胸膛。
冬天,似乎只有冬天,我在家的日子会多一些。可以半蹲半靠着墙脚,一边吸着水烟筒,一边烤着暖烘烘的太阳。在烟雾腾腾中,与隔壁邻居说说庄稼,说说庄稼人的希望。
思念的帆,很沉,很沉;相思的雨,很浓,很浓;大地的清唱,哀婉而响亮。
命运的轨迹,进行在大地之内,渐行渐远;我只是一枚停靠在路边的顽石,等待有心的过客弯身拾取,灵性深藏在不露神色的沉稳里,坦荡的与大地的平阔一样。
请在祈祷苍天的时候,勿忘对大地一往情深的喟叹。
望着满仓的谷子,望着一堆堆的苞谷,望着长势喜人的蚕豆苗,望着一垄垄的麦苗,心里说不出的暖和,说不出的舒畅。
晴天响雷,骤雨急切地潜入大地深处;爱的歌喉,唱响辽阔高远的天空,当对大地的思念成一线天光,牛羊归栏,暮色隐隐,清亮亮的磷火划亮生命之光,爱人酸楚的泪滴淹没世间最美的花香,还有哪一种选择令我们一再悲伤?
那些生离死别的往事在大地的心房鼓荡,负重的心,或许暗合大地的歌唱。幸者,驻足守望;不幸者,因错失良机而忘记观望。
大地于任何事物的意义,浓缩在海纳百川的气度里,一发而不可收。
大地,久远的清唱,在古调新韵里,反反复复,潇洒自如。
我,就是这样,一年四季,一年又一年,在田地里忙活,把自己的青春交给土地,把自己的岁月交给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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