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草在线专稿 春节是个喜庆的日子。而今年这个春节,久久萦绕在我心头上的,是一个小姑娘的样子,她还自称“我是勇敢的小家伙”。真的很有趣。
春节前,照例,在上班挣钱后,每天晚上我会出去走走,习惯了一件事,就像这走路一样——或者如一只狗儿,每天总会需要出去溜达溜达而已吧。每天沿着不同的路走走,总会遇见不一样的人和事。春节前的这个晚上,和平常一样,我在一个路口犯了迷茫症一样,不知道该去哪里了?就顺着心意,走到了小城和村子的交汇处,刚好就是一个村部。以前也来过,孩子们喜欢在里面打篮球。我就绕着球场来回转圈。这次也是这样的。我沿着球场走着,看见一个小姑娘蹦蹦达达顺着倒着来回跑。走了几圈,感觉差不多了。我就在健身器材上原地扭扭腰。没成想,小姑娘也绕着我转开了圈。大概有几分钟的功夫,我瞧着她不走,就笑笑表扬了她一句,“你还跑的欢啊”。她还是转着,没有搭理我的意思。当我第二句问她叫什么名字的时候,她开腔了,说,“我是勇敢的小家伙”。呵呵,我笑了。她自己介绍说,她很勇敢,在幼儿园上中班,老师经常表扬她,说她是“勇敢的小家伙”。原来如此啊。说着,聊着,我们好像就成了忘年交一样了。
我在圆盘上扭扭腰,她蹦跳起来说,“我也会”。说着,自己也扭起腰来,还不望偶尔蹦起来抓着扶手,吊着小小的身体,惹得我笑了。我说,你真的厉害,是个勇敢的小家伙。我还在原地扭腰,她却对我说,叔叔,我能再跑一圈吗?我说,可以,不累就可以啊。于是,我发令,预备,出发,跑,小姑娘就像一个左右摇摆的玩具,突突突就跑出去了。一会儿,就转了回来。我说,你真厉害。她就边呵气,边对我说,我还能再跑一圈吗?我说,可以,于是又重演了上边的一幕。如此反复,我对她说,可以歇歇了。他对我说,她可厉害了。还能跑几圈呢。我说。我知道了,你真的厉害。我都跑不过你,可以歇歇了。孩子听话的,站在原地呵呵喘气。边告诉我,她上小哈弗幼儿园,中班,她是班长,老师说她可厉害了,经常表扬她是“勇敢的小家伙”。临了了,还不忘对我说,她会打拳,可以数数,还会跑步,唱歌……总之她是一个勇敢的小家伙。我竖起大拇指称赞,你厉害,我佩服,我点赞了。
随着话语,我知道她是一个住在这个村部里医生的孙女儿。父母不在身边,爷爷奶奶在管着她。小孩子在尽力展示着她的本事,还告诉我她能打得过坏人。我问她,你看看我是坏人吗?她马上说,不是。我问,为什么?她边说边演示,坏人就是这样的——用自己的小手把脸变成了猪八戒的样子,我看的呵呵大笑了。我对她说,坏人也可以变换呢。要是坏人变成我这样的,你会认识出来吗?她艰难的点点头,又慢慢摇摇头,一脸的茫然了。我说,有的坏人也长着好人的脸呢。她马上伸出拳头,说我会打坏人。我说,你打不过怎么办呢。她想了想,捂住了自己的脸,说就这样。我又笑了起来,可爱的孩子啊。我告诉她,遇见了坏人,要告诉老师和家长、警察叔叔等等。她说不告诉。我问为何呢?她说,我是勇敢的小家伙。我明白了,这个孩子受到的勇敢教育可能太多了吧。我想起了我的小时候,很不会变通——当别人问起我,三乘以七,我立即告诉他,21。可当别人问我,7x3是多少呢?我就答不上来了,我是不是和眼前的这个孩子一样呢。我想,我还是不如她的——至少,她是勇敢的小家伙。
天渐渐黑了起来,寒风也有了一点儿气色。小姑娘的鼻涕流了出来,准备去用手擦。我赶忙掏出来两张纸巾递给她,孩子也不客气,立即捏住纸巾擦鼻涕。擦完了,还不忘扔到垃圾箱里。我说,你很有礼貌啊。她说,我在学校里吃饭不掉渣,随手把垃圾扔到垃圾桶里,老师经常表扬她云云。说着,又开始给我主动数起了数字。中间,被她奶奶的叫声打断了,又开始问我,刚才我数到多少了?我说,不数了。今天歇歇,准备回家。他马上拉着我,不让我走。还想着让我听她数数字。没办法,我就沿着球场转了圈。她尾随着,像个小尾巴一样。边走,边大声数着数字。走到村部的门口,我说,再见了。小姑娘跟着我到了门口,扬起手说byebye。我穿过马路,看着村部的门,孩子还在原地招手呢。我在马路这边,她在另一边。我看着她还在摇手,而我大声说,明年见了,勇敢的小家伙。不知道她听到了没有,反正只看见了她被奶奶牵着手,不见了踪影。走在路上,我久久还没有回过神来。这个可爱的小家伙,这个勇敢的小家伙。
也许,这个春节还有许多的美好记忆。但我心眼里,这件事情总是难于忘怀。为什么呢?我也在问自己,好像没有什么更好的理由。也许是天真,也许是纯粹,也许是为了生活的重担压得人忘记了还有快乐这一说。想想孩子的话,再看看眼前的春节景象,有许多时候,我们似乎都不如这样一个孩子一样——做一个勇敢的小家伙。瞻前顾后,怕这个怕哪个,总担心别人的看法,总会患得患失的犯迷茫,好像世界上只有一条利益和物质的路了。我和这个勇敢的小家伙的相遇,为这个春节围上了一条本命年的红围巾,做一个幸福、平安的猪,还是偶尔痛苦的人,嗯哼,又开始迷茫上了。眼前都是红对联,上面都是好言好语,一年到头了,我们的心愿,都想盼个好彩头。想想这个勇敢的小家伙,不知道我们还会不会遇上,但我还是记住了孩子的话,我是个勇敢的小家伙。走下去,即使迷茫,也会透着些孩子的天真,这或许就是真的人生吧。
我的记忆力正在衰退。每天不是忘了这个,就是忘了哪个。但这件事,我想总会还残留着些记忆的。越单纯,越幸福,莫过如此吧。人们都说,童言无忌。透着可爱,没有拘束,等到了有了这些的羁绊,或许,我们就会像新闻发言人一样——一板一眼,字斟句酌了。春节的气氛里,想想小姑娘的那句名言,我是个勇敢的小家伙,还是挺有意思的。人生总会有些路,需要我们自己走,就像是现在,就像是未来,正对着我们的这个新年——笑一笑,比什么都好,做个勇敢的小家伙,那人生会更有趣的。勇敢的小家伙,祝你新年快乐,幸福成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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