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草在线专稿 深山的冬季,就像一个早产的婴儿迫不及待的降临,不论田野里的庄稼是否作好被收割的准备,山坡上的牛羊、野生动物是否储存好了过冬的骠气和干粮,它以迅猛下降的温度挫败了节气的论断,以呼啸而来的寒风吹落一地的树叶。
隆冬时节,百花凋零,万物萧瑟。冬天似乎是那么强势,动物和植物,只能卑微的顺从。在“两山两江”构成的滇东高原,无论是气势磅礴的乌蒙山、蜿蜒纵横梁王山,还是奔腾不息的南盘江、牛栏江畔,枇杷花却不管不顾、次第开放,一朵朵,一簇簇,洁白的花瓣盛开在寒风冷雨中。绿叶掩映下缕缕幽香,一阵阵扑鼻而来,直入肺腑,令人心旷神怡。冬雨中的枇杷花愈显清丽芬芳,宛如出水芙蓉,成为寒冬里别样的风景。
枇杷,因其叶似琵琶而得名。枇杷是颇具个性的一种树,不惧风霜雪雨,傲然怒放,把单调的冬天装扮得更加楚楚动人。
心里一直在为枇杷树抱不平,为什么“岁寒三友”里没有枇杷树的位置,人们的心目中只有松、竹、梅才能抗击冬天的寒冷,难道仅仅是因为枇杷不够高大挺拔吗?
寒风乍起的时候,枇杷树立马精神抖擞。它们在寒风中看似低眉顺眼,那是保护自己的姿态。树叶乖乖地跟随着风的方向,服服帖帖地与树枝保持一致。树叶间众花成簇、紧紧相拥,五瓣花以黄白相间、毛茸茸的方式,安静地呈现在我们的面前。
从某个角度来看,枇杷花像一只只翘着屁股正在采花的蜜蜂。其内部淡青色的花蕊以相拥的姿态抱在一起,而外部白色的花瓣则像张开双臂的母鸡,犹如老鹰捉小鸡游戏中站在排头的那只鸡妈妈,正不顾一切地守护着自己的儿女。
枇杷花分两层,白色花瓣的外面包裹着一层黄色,毛茸茸的花瓣。黄色花瓣似乎不甘于躲躲藏藏,大张旗鼓地围成一圈展示着自己的美丽,装点着白色花瓣。
与枇杷花直视,那种平凡普通的美,直指我心深处。它朴素淡雅,犹如小家碧玉,默默开放,不拘泥于名利。我想,这也是没有成为“岁寒三友”的原因吧!
枇杷花不招摇,不显摆,虽然没有梅花的清冽,也没有竹子的清高。但是,面对冬天的“淫威”不屈服,傲霜斗雪,悄然怒放。它孤芳自赏,卓尔不群,默默无闻,装点了整个冬天。
李时珍《本草纲目》记载,枇杷花具有“止渴下气、利肺、止吐逆、去焦热、润五脏”以及“治头风、鼻涕清涕”等功效。枇杷花茶具有润喉、润肺、化痰止咳、清火解热、治头痛、伤风、鼻流清涕等功能,对肺部疾病、清热解毒及呼吸道有极好功效作用。其气味清香、微甘,含有多种维生素,具有独特的保健作用。枇杷花茶含有淡淡的枇杷气味,冲上一杯,茶汤纯正剔透,芬芳四溢,口感淳爽,实属乃茶中极品。
不慕虚荣,不计名利,默默奉献,妆点寒冬。我想,这也是枇杷花的追求吧。
在近三千米高的地区,山地里盛开着一种低矮雪白的小花,本地人俗称秋子。或许秋子花开,在节气里还是秋末,但气温上和心理上,已名副其实进入冬季。秋子密植,小花紧连,在寒风里是颤抖还是舞蹈,我该怜悯还是赞叹,我不得而知。在阳光下,略有几丝没有褪去的秋意。秋冬的野花开得甚微,深山里几乎是悄声匿迹,矮小的野巴子丛枝开着令人心碎的小花。此时,蜜蜂大过花朵,犹如庞然大物,蜜蜂在忙碌储备冬蜜,这该是深山最后的蜜源。
清晨,寒风凛冽,走动的人在包裹着的厚重衣服里散发着热气,期盼着阳光迅速来临。看着升起的太阳,温暖可爱。俯瞰山脚的小坝子,被晨雾笼罩,村庄和房子被雾气淹没。晨雾时而清透,村庄和镇子,若影若现;晨雾时而浑厚,雾气像游龙一样在山箐里穿梭。没有高山,何曾感受仙境里的坝子,何曾把坝子看作小箐。太阳再升高,雾气扩大到低矮山岭,逐渐散去。
春花未开我已来,秋叶已落我仍在。看着日渐行少的树叶,挂着的微少的树叶在晒着太阳,在享受着生命的最后时光,虽然头塌着,叶柄还在紧紧抓着枝干,时而随风摇曳,蹈着生命最后一支舞。
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这里的冬天比北方稍微逊色,却比低矮的坝子却是健硕有力,春天总是迈着苍老的步伐,蹒跚在心海里。
寒风不停的呼啸,吹起地面焦枯的树叶。暖阳照着树上焦黄、泛白的树叶,一曲哀乐,一曲赞歌。秋子成熟了,低下了头,每亩秋子似乎都拎着几桶香油前来慰劳辛苦的农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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