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草在线专稿 四季总是在无限的轮换和更替着,对于我这个年纪来说,各个季节总是有着各自的意义,洞察生命在时光匆匆中的演变,在不经意的岁月时光中变得寻常起来,往往也把这件事当做我日常生活中谨小慎微的一部分。
伤春悲秋的种种意境,在我这个俗人看来也许有些做作和矫情,可当我看到叶落归根、人间金黄时,我也很向往陌上花开,尤其是伫立在山顶俯瞰,感受秋高气爽、落叶纷飞时,刹那间的灵魂升腾,我心飞扬。看着在空中飞舞的野絮,随风飘荡的金黄叶儿,尤其是乡间民房的缕缕青烟,也更向往悠然南山下,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的闲适了。
南方的秋来得猝不及防一些,正如民间忽如一夜寒风来,长裤秋衣裹起来得说法。少了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粗狂和豪放,却又多了温文尔雅的柔性特质,因为在我的脑海里存放着很多让我流连忘返的甜蜜回忆。
遥想那些年,彼时的我还是稚嫩的孩童,每到秋时,夕阳下父母头戴斗笠,挽着裤脚在金黄的稻田里不停地挥舞着手里的镰刀。尤其是记忆里那位年长的妇女,个头不高,经常耷拉的脸往往会搭配着不经意的仰天长笑,一颦一笑,一举一止,每到这个秋天便使我沉醉在无限的关于夕阳黄昏下那位年长的妇女的甜蜜回忆中。秋水共长天一色,落霞与孤鹜齐飞,那位妇女可能还在河边的稻田里,弯着腰一边收拾着镰刀、戽斗和背萝,一边还拽着放牛的绳,而我则在楼边屋脚抑或门口的桂花树还是梨树下,与弟弟妹妹玩耍,直到听见牛铃铛的声音才转身,用我稚嫩又洪亮的声音亲切的喊出那一声妈妈。而她则头也不回的径直朝着牛圈走去,依然耷拉着脸,对我们严肃地呵出一句:鬼崽崽些。
忽感脸颊一阵冰凉,醒来用手一摸,全是泪水。或许这个秋天里,和那些我失去她,她离开我的秋天里,关于她的回忆都携裹在这个凉爽又热烈的收获季节里。过些天,门口的那棵桂花树就要尽情的释放它的热情了,浓郁醇香,吸引着全村人的鼻子和嗅觉神经,每每路过的人都要驻足在树下,贪婪地吮吸这空气中的香味分子,沉醉而无法自拔。
这也正是她的味道。平凡人的不普通是什么呢?就是把平凡的事做得不平凡。所幸,上下兄妹七人茁壮成长,还算天资聪颖。或许对于外人来说她是一位合格的母亲,但对于子女的我们来说,她是下凡的天使,如仙女般纯粹,如女娲般伟大,是黑暗中的光,是凛冬里的火,是我们的终极一生的信仰。
天气该冷了,寒宫仙子会携玉兔于桂树下翩然起舞,而人间遍地金黄,农民朋友们搬运着一年的汗水结晶,喜不自胜,想必故乡也这般热烈!多想站在金黄的稻田里,享受着秋日阳光的和煦,随着温暖的秋风,踏着黄澄澄的稻草随风起舞,放声高歌,那股子自由劲从脚底一直蔓延到我的大脑,是如此的放纵不羁和贪婪,恨不得将自己化为这个秋的一份子,永久地停留。
山岭的树叶开始飘落了,叶子打着转,在空中不停地旋转跳跃,背负了一年的风吹日晒,这最后的几十秒里,它似出逃牢笼的牛儿,放肆的在空中翩翩起舞,随风展示他风姿绰约的舞蹈,那般自由豪放,让我打心底里羡慕。山脚下,房檐后的柿子树上挂满了红红的灯笼,一个个像小孩的脸颊,在红色秋阳的照耀下,红的如此可爱,红的如此纯真,红的如此纯洁。找来一根梯子慢慢的爬上树梢,摘下一个,不经擦拭直接放在嘴里,我贪婪的吮吸着它的汁液,那份软绵绵的口感和味觉刺激让我感觉灵魂出窍,那份甜涩并存的味觉感受让我恨不得一口气吸尽它所有的汁液,然后大哭一场。
或许这就是秋天吧,不知道那位弯腰劳作的妇女能否停下脚步,再陪我过一次,这场秋天的盛会。
新意盎然——安徽中烟在新质生产力实践中的探索与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