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草在线专稿 哥几个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回忆起90年代那段时光,似乎就如昨天的事情一般,历历在目。有的说,我当时在最牛的五车间生产“古瓷”,虽说从来没有休息日,但因为年轻,也没感觉累。有的说,我在三车间,白班连着夜班,24小时对倒,当时还觉得很兴奋。我说,我在一车间忙技改、干维修,看着一台台设备在我的手里安装完成,心里有着说不出的自豪感。
1990年,从深圳卷烟厂培训回来,我和另外3个哥们儿便在四车间两位钳工师傅带领下,投入到“七五”末期技改设备安装中。刚参加工作两年的我们,血液里充满着激情,下班后也不愿回家,学着配个钥匙,用边角料打个盒子,心里就想着能早些把钳工技术学好。那时最骄傲的,就是背着装满钳子、扳子、螺丝刀的工具袋。似乎背着工具袋,自己便成了有技术的维修师傅,有事没事的还要问一句,需要我帮忙吗?看到我们哥几个这么热情,自然活不会少,这个让你补一下车带,那个让你接个车链子,而我们哥几个也很乐呵,就当是在练手。
“七五”技术改造的工作很苦,往生产综合楼7米高的桥架里铺电缆线是很累的活儿。老师傅们是不会干这种没技术含量事的,所以只能我们哥几个去干。金属线槽的边角很锋利,稍不留神便会划伤手臂,但也没办法,10多米长的电缆线,10多根捆在一起,不用力真不走道,可用力就难免划伤。好在我们年轻,根本不想会不会划伤这件事,哥几个比着干,看谁铺线铺的快、铺的好。老师傅们在下面仰个脖子看,偶尔会喊上一句:小马你个笨呀,别愣拽!线划破皮就不能用了,还得重铺。你把线抬起来点再拽!就这样,我们哥几个靠年轻时的好奇和兴奋干着最苦最累的活儿,却有着最阳光的笑脸。
安装设备时也是如此,老师傅们一边看着图纸一边指挥着,而我们哥几个则扛着撬杠,吆喝着挪设备。虽然我们哥几个大多时间干着力工的活儿,但我们哥几个脑袋也都不白给,年轻人的活份劲在我们哥几个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我们经常会给老师傅提些建议,比如应该先安装哪个零部件,应该如何干更省力等,一旦被老师傅采纳,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因为那是老师傅对我们的肯定,比多喝一瓶啤酒都乐呵。偶尔被老师傅们损上两句,心中也有不服,但过后感觉老师傅确实经验丰富,也会心中暗挑大拇指。应该说,技术改造时的那段经历,对我们哥几个的成长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后来我们在维修岗位时的很多工作方法,都是在技术改造过程中积累出来的。
今天回想起来,哥几个都觉得那就是昨天发生的事儿,依然那么清晰。但转眼,哥几个都老了。有同事对我讲,说看到我在《转身即秋》中写到母亲帮忙带孩子的事情,真是感同身受。当皱纹爬上母亲的面颊,白发染成霜,心中总有一些酸酸的滋味,而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了。我也是如此,站在曾经是沈阳卷烟厂综合生产楼,而今是改造后的红辽公司办公楼里,耳中似乎总能听到当初铺电缆线、扛撬杠的吆喝声,那是年轻时的声音,犹在我的耳畔。
新意盎然——安徽中烟在新质生产力实践中的探索与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