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草在线专稿 父母在哪里,心就在哪里。父母在哪里,家就在哪里。故乡,是一个我们生命中无法抹去的字眼。
(一)
假期,大多数的人选择会在故乡停留。那里的树、花草和父母家人一起,构成了一个在外的人对于家和故园的最深情的表白。一个人,你要问,你会去向哪里?或许,他不会立即回答出来,这需要时间和经历去证明。但你要问他故乡在哪里,他应该是能立即脱口而出的给出一个明确的回答。我们看得见的是,游子们会带着家乡的一抔土和一瓶水去远方,会在遥远的地方思念家乡。浓浓的问候,总是在节日的时候变的更加浓烈和醇香,如陈年的酒,如缓缓的小溪流,又如春风秋雨浸润人心,又让我怎么可以遗忘?
中国人讲究寻根。因为我们的文化太博大精深,每一个人物和历史都会有出处。来之何方,去向哪里,我们作为一个传承人,总需要探究我和我的来历。故乡,正如一轮明月,静静照耀在我的心上。
(二)
故乡,有爱的地方,也有不大愿意对人说的不爱的地方。就好比是一个恋人,我们热恋了,太过专注的就是我们会遗忘缺点,发现不了缺点。其实,这未尝是一种喜爱呢还是一种病态呢?曾经热闹的时候,我在那里成长,每一个人每一件事都似乎历历在目。慢慢衰败的时候,只剩下了老人的坚守和孩子们的无奈留守,我在哪里呢?偶尔或者一年里的来回的几趟的奔跑,还没落座就要离开的现实,就像是父母的笑脸还没有来得及绽开,父母精心准备的好滋味还没有来得及慢慢品尝,就要收拾碗筷一样,我想要逃,还是希望怎么样?回家的路上幸福的感受,和离开时淡淡的失落一样惨烈,搅得人无法和故乡连接在一起,这到底是谁的故乡呢?
但我仍然需要奔跑,我仍然心牵着这块地方。生我养我的这块水土,我到了现在也有了水土不服的表现,是我变了,还是故乡变了?
(三)
我从故乡来。假期了,院子里的老同事总会问,没回家去,没去看看父母。其实,我还真的回了,我也真的看了父母和亲人,只是每一次回去看着父母的辛劳和心满意足,就更增加了我下一次必须回去的决心。哪怕只有几分钟,哪怕只有一两次,他们高兴,我就知足,道理就是这么简单而直白。好像是没有理由的理由,我都必须回去一样了。平坦的水泥路,十字路口端坐的老年人,我几乎都可以认出他们叫出他们的名字和称谓,可是他们一个个或者呆呆的或者愣愣的,需要仔细而且认真的端详才会突然叫出我的名字,当然是小名了。时间催人老,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面对这样的现实,你忍不住落泪了,还是想落泪,想想他们几十年甚至十年前还是另外一个样子,到现在却成了这般模样,幸好有一群孩子,在嬉戏他们还来得及玩耍的人生。
没有谁催促他们老去,只有时间这把杀人不眨眼的刀。故乡的人,故乡的事情,渐渐变得模糊起来。我呢,还在青春的尾巴上留恋。和故乡的约会,怎么就那么屈指可数呢?
(四)
邻居的孩子挣大钱了,隔壁的小虎娶到媳妇了,谁谁家的老人去世了,一个现实就是想念书会念书的人原来越少了。大家都在忙着打工挣钱,能念就念着,念到念不动了,就回家出门打工,或者广东,或者北京,或者一个不知名的小城或者工地,挣得多就是本事,哪怕你面前有一万条说不出口的艰辛。故乡的热闹几乎一去不返了,高高的修的很好的院落一处处荒芜,春节不过就是除个草贴幅对联而已,再有就是响响炮仗,似乎想让这响声证明我们还都在,我还在一样。有能力的,都在城里有了房子。没能力的,也要朝着哪个方向努力看齐。故乡,变的现实了,也好像比过往更夸张了。
没有谁再去讨论故乡发展,大家都是一声声的叹息。走了的,或许在庆幸。没走的,似乎也都开始蠢蠢欲动了准备离开。故乡的路啊,你究竟该朝往何方?
(五)
小河,庄稼,田野里的风,都在。鸡和鸭,牛儿,和郎朗的读书声一起,都似乎很难找见了。打工人们寄回来的钱,似乎才是一个硬道理。盖起来装修的更好的房子,似乎逐渐成为主流。大坝越修越宽,好像要防止几百年一遇的洪水,可是那时候的我们,最喜欢泡在洪水里捞东西逮鱼。一切都在变,故乡也在变。只有这里的人们,不知道是在寻找,还是在丢弃。也许,只有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才最有发言权了。远远望去,故乡,就是一个理想,一个梦,一种温情和寄托了。这是谁的故乡呢?当然有我,我的故乡呢。
村里人的实诚,还在,一家做饭隔壁香的情况还有。不过,我回去了,好像大家都彬彬有礼起来了,面对的是情和意,还是外地人来的现实境遇呢?我不知道了。
我从故乡来,父母在,亲人在,发小们也还在,故乡依然在。在变与不变之间,我们面对的都是陌生,尽管也还有一丝儿熟悉。只记得小时候,盼着快快长大,快快走出去,直到走出了,才知道故乡原来这么厚重的安放在心底,挥之不去,长成了一种记忆。我希望自己是一只小狗,还记得故乡小时候的味道,那种香味,来之于故乡和记忆,来之于父母和亲人,来之于我从来没有敢遗忘的走出去的经历。
我的故乡不是大村,不是有名的村子,地图上可能有也可能没有标注,但我的心里,通向故乡的哪一条路始终清晰可见,指向那么鲜明——我不知道我要去向哪里?但我知道,我从故乡来。我的故乡在我心里,总是那么美,像是恋人,像是亲人,像是热热的开锅的哪一锅热馒头,腾腾冒着热气,依稀中,有泪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