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草在线专稿 这是一片荒凉的山岭,寂静、萧索。黑暗下,连萤火都不愿在此停留,乌云蔽去了亘久悬挂的月,以至于星光也似乎懒得洒下。虫子微鸣,隐隐还有一阵嘶鸣声借着穿过残败的枯枝的风逃难而来,是的,逃难而来。声响骤近,如石子落入湖面般打破了这沉睡的山岭的寂静。
我在校场上过着另同伴们羡慕的生活,我有着最强壮的身体,四肢的肌肉充满爆炸性的力量,吃的向来是最好的,那些想爬在我背上的人统统被我轻而易举的翻下来,摔的一脸泥。我看着他们带着不甘走向我的同伴,久而久之,我成了校场特殊的存在,再无人敢随意的对我动心思。
这天,我正在吃我的午饭,忽然一个穿着普通布衣的人向我走来,后面还跟着一群侍卫,向来有些地位,只是不知为什么穿的这么寒碜。我起初并没有过多的在意他,只是不经意的瞄了几眼,但就是这几眼,让我察觉到了威胁。这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充满着侵略与杀气,理智上我想与他保持距离。我打了声响鼻,继续吃我的午饭,并转过身不再看他。忽地他身后的侍卫问:“二先生,您看它如何?”我紧张的转过身,看到那个所谓的二先生不经意的点了点头。可恶,我分明从他的神情里看到了一种不可抗拒的东西,似他做出的决定就是真理。难道他在警告我?只是这个人叫二先生,名字也太二了吧,我心想。
二先生果然把我治的服服帖帖,只是我却没有觉得很屈辱,以前在校场的时候就算我吃的再好,也不过是草料罢了。现在,我学会了喝酒,偶尔还吃肉,二先生也不知道从哪弄来一些奇怪的果子,高兴的时候赏我几个,后来我更加的强壮了。可是,好景不长,有天他匆忙的骑上我,使命的催我跑,我当然二话不说以我最快的速度在城门还没关闭之前飞奔了出去,甩下了后面那群歪瓜裂枣的同类,凭它们就想追上我,下辈子吧!然而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每到一个地方,总有一批新的人追过来,二先生带着我杀了一批又一批,我不知道他杀了多少,他身上最初的那身布衣早已换成了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衣服,且不知道换了多少回,同样的破破烂烂,那一道道口子是被利器划在身上时留下的。同样的,我身上也添了不知多少伤口,在我的背部靠近后腿的地方,有一道最新的比手掌还长的口子正汨汩的流着血,二先生嘴里嚼着刚摘来的草药,涂在我的伤口上,这样的场景同样也重复了不知多少回。仔细算来,二先生带着我已经逃亡了两年零八个月,每天都有敌人杀过来。我都没睡上几个好觉,有时还要连续跑个好几天。可恶,我明明已经这么快了,怎么他们还追的上来。
这天晚上,那些要命的人又来了,这荒山野岭的,亏他们能找到。二先生终于不跑了,他站在场中央,静静的等着他们。二先生什么都没有说,静下来时还能听到周围的微微虫鸣,只是天上的月亮却是看不见了。打斗声响起,刀光在黑暗里显得格外的冷。
二先生的刀断了;
二先生终究也是人;
二先生也倒下了;
二先生死的时候眼睛没有闭上。
我作为二先生的坐骑,自然也不能幸免于难,临死前,我认真的看了二先生几眼,他眼里的侵略和杀气依旧还在。
如果你终将逃脱不了被追杀的命运,下一世,我再做一回你的刀又如何!
新意盎然——安徽中烟在新质生产力实践中的探索与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