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跟着导游进入西双版纳的热带植物园,电话响了,掏出手机看号段显示是山东威海的,想了一下,这里没有认识的人,莫非是骗子?等了一下,电话铃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接通电话,是位女士,问我是不是许双福?我回答:是。她又问:你还记得小时候在湖北房县的通信团里有个叫小艳的吗?我回答:那当然!此时,我突然反应了过来。我问道:你就是小艳。对方回答:“是,我就是。”
世间的事真是无法琢磨。上个世纪的七三年,我父亲从北京的通信兵部来到了湖北房县新成立的通信团,小艳的父亲是副团长,母亲与我母亲同在一个办公室,因为父母的关系,我和小艳又是同岁,又同在一个班,每天上学放学我们一路而行,当时,我们只是八九岁孩子。
在学校,我要是与其他同学闹意见她会站出来与其他同学理论,我要是干淘气的事,她会严厉地警告:在这样,我就告诉你妈。随着年龄的增长,童年的亲密渐渐地被羞涩疏远,她被人们誉为学校和部队的“一枝花”。有时候,我们的父母在一块闲聊时,无意间,说到娃娃亲,更让我们有了距离感,虽然近在咫尺,平时见了只是笑一笑,以示打了招呼。
六年的时光,随着父亲的又一次调动我们家离开了房县,因她父亲高于我父亲一级,我的心里有着自卑感,没有告别,无声无息地离开了这里。到了西安,虽然通过父亲知晓她们家也来到了西安韦曲,我却从军去了西北边陲。
退伍回来,从父亲那里了解到,小艳的父亲转业回了老家石家庄。我来到小艳父亲的部队打听她的去向,这里的干部告诉我,她已经工作了,在天津的海鸥手表厂。我跟父亲讲,我想到北京去看看大哥,我向大哥说了来意,大哥跟单位要了车,开了两个多小时到了天津,在表厂里打听了一上午,回答是没这个人。
回到西安韦曲,我又到部队再一次打听,结果还是天津手表厂,我又一次来到北京,大哥又一次陪我到了表厂,结果跟上次一样,我失望而归。到了新的世纪,我的一位客户是天津一药厂的业务员,通过他,我了解到海鸥厂还在,我向他道出了想法,他对我说道:哥,放心!只要有这个人,我让家里人挖地三尺也要找到她,最终,这哥们垂头丧气地对我说道:哥,这里真的没这个人。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找她,今天接到了她的电话,也没有什么兴奋,好像仅是心中的一个结开了。
岁月使太多的东西融化,太多的记忆散去,融化的无影无踪,蒸发的漫无边际,无法再收拢,剩下的只是回忆。当得知她已退休,儿子23岁了,生活的很好。看着她发来照片,轮廓跟小时候别无变化,我心生温暖和幸福。一个意外的电话,让我再一次重温了美好的童年,想起了曾经不知道为什么的打听和寻找。
新意盎然——安徽中烟在新质生产力实践中的探索与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