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人心中,中秋永远会和团圆画上等号。但每年的中秋,恰逢丰收,对于喜上眉梢的烟农和参与烟叶收购、卷烟销售的烟草人们,是不忍休息的。他们依旧忙碌着,收获着。一个又一个的中秋,一辈又一辈的烟草人,始终陪伴着莘莘劳作的烟农,将金灿灿的烟叶收获。
今天在公司门口,遇到早早赶来上班的领导,手里拿着一个月饼,还笑眯眯的说“我吃个饼子就行了。”估计是没有吃早餐吧,离上班时间还早,心里不禁有些许感动,烟草人从领导干部到一线职工,那始终忙碌的身影。
回想起参加工作以来的第一个中秋节。在山区烟叶站的一个烟叶收购点上,那天的烟叶收购依然紧张有序的进行着,与平常不同的是,厨房里多了几个忙碌的身影。为了不影响烟叶收购,站长决定今天所有的人都在站上过中秋节,早早就交代助收员晚上把家属都叫来,一起来站上吃个团圆饭。吃过中午饭,一些家属就来了,帮着厨房准备晚餐。下午五点半,当天的烟叶收购就结束了,烟农们也都忙着赶回家过节,几个离家很远的就留在站上跟我们一起吃团圆饭。大家打扫完收购场地,便一起摆桌子,端菜。这顿饭不是很丰盛,只是多了一碗鸡肉和两个小菜,但是气氛却很热烈,大家有说有笑,几个年纪大点的,还喝了几口酒。吃完饭就该赏月了。站长叫大家一起把几张桌子摆在院子里拼成长长的一排,摆上水果,月饼,大家围坐在一起,吃吃水果,聊聊天,其乐融融的样子,跟在家过节没有两样。站长,还有那些大哥、大姐总往我手里塞吃的,我的鼻子突然就酸酸的。天黑了,远处的山渐渐和夜幕融合。两支清脆的笛声交错响起,大家拉起手,在院子里跳起了彝族的左脚舞,我被他们拉到中间,耐心地教我要怎样跟上这欢快的节奏。没有音响设备,只有清脆的笛声,但丝毫不能影响我们此刻的欢乐。空气中能闻到扬起的灰尘,那些跳累了在场边坐着休息的又被一一拖进来,融合进这个美丽的圆,这个圆越来越大、越来越大。跳累了,夜也深了,一些人都去休息了。站长转过身去,给跟爷爷奶奶一起生活的小女儿,打个电话。我和几个年轻人坐在大门口的台阶上,看着月亮,聊聊天。他们都是本地人,家离烟站都不远,年纪基本都比我小。平日里对我这个离家有点远的姐姐格外照顾。收购点离乡上还有几公里,吃不到早点,也买不到东西。早上他们会给我几个从厨房的灶里烧好的土豆,从家里来的路上会给我摘几个梨,有时候是刚刚成熟的葵花,嫩嫩的。他们谈着各自的理想,攒点钱,买辆车拉货,出门去打工,或者做生意。他们的脸上都还有一点稚嫩,但却写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第二年的中秋节,我又去到了另一个烟叶站。这里的助收员家离烟叶站都不远,平日里都不住在站上,每天收购结束就回家。于是站长决定今天的收购提前一点结束,让大家都回家过节。下午两点以后,烟站已经基本没有人了。我跟站长一起,把几个堵卡点跑了一遍,今天,他们都将在卡点上过节了。所有人都回家以后,我给家里打给电话,跟爸爸妈妈说声节日快乐。然后把站上的大门锁上,回办公室把这几天的收购单装订一下,忽然想起还有一个跟我一样离家远,回不了家的小姑娘。她是分来没多久的客户经理,九零后。想起自己刚参加工作时候的中秋节,还是很幸福的,有那么多人陪着,热热闹闹。自己作为一个姐姐,也不能让她在这样的节日里觉得孤单。爬上三楼敲开她的门,笑嘻嘻地对她说“小妞,今天站上没有人煮饭,我们只能自己解决了,走,我煮面条给你吃。”把她叫到我的住处,看看我只有一包方便面和半把面条了。今天过节,镇上的小馆子也都关门了,看来就只能吃面条了。“来,选一下,吃方便面还是面条?”“方便面。”于是我开始用我的小锅给她煮方便面,为了让它看起来尽量丰盛一点,我还细致地切了一根火腿肠,打了个鸡蛋煮在里面。由于我的厨艺有限,鸡蛋还粘了锅。然后我给自己煮了碗面条,我们并排坐在床边的地板上,小姑娘端着我自己看着都有点不好意思的方便面,吃得稀里哗啦,还主动申请洗碗。那晚,我们一起坐在地板上看了中秋晚会,还分着吃了一个月饼。今年的中秋,她的个性签名写的是“一个人的中秋节”。我给她留言,她的回复是“想念你煮的面条了。”看到这句话的一霎,心里有一点酸酸的。
我们,新一代的烟草人,有多少是从这样容易孤单、容易想家,容易掉眼泪开始,一点一点坚强起来,成熟起来的。从老一辈烟草人的身上,我们学会了以站为家,懂得了全心全意为烟农、为零售户服务,一天一天积淀着对烟草深深的热爱。
谨以此文,献给那些在这个丰收的季节里,在中秋佳节无法与家人团聚,依然坚守的岗位上的烟草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