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地面3万英尺的距离,我带走了那些悲喜和眷恋,此时,我被安全带束缚在如此高度,窗外是或晴或阴的云朵,天空在颠簸中起伏摇荡,我沉沉的行囊顺着摇荡的幅度微微颤动,我接过婀娜的空姐递我的矿泉水,揭开瓶盖,然后狠狠喝了一大口,冰凉的感觉顺着喉咙流入心间。
我们连夜登上了华山,一路上晚风翻江倒海的袭来,山路上是黑茫茫的一片,零星的路灯连上了天,我有点微醺的错觉,分不清是星星还是灯,连成了多少怪异的星座,山路两旁的铁链上挂满了同心锁,它锁住的是那一瞬间的繁华,但在物是人非的时光面前多少故人变成离人,只有那锁依旧坚定的锁着那一段沧桑的过往,锈迹斑斑的铁链在风中铿锵作响,在云梯和天梯面前,我看不见梯子的那一头有多远,此时我只想爬到山顶,两边的悬崖峭壁与我无关,脚下的万丈深渊与我无关,沿途的美景和皎洁的月光亦与我无关,因为我心里有一个憧憬,它在我一路披荆斩棘中婉转成歌,我在笙歌妙曼的过程里断了念想伤了别离,走着,走着,我看着山路的一侧有一道道的土匪路,被醒目的标示着“游人止步”,蔓草丛生的路上已面目全非,一种怀旧的情怀触目惊心,于是我开始明白,世界上本来有很多路,只是走的人少了,渐渐就不成了路,在日出前我们来到了东峰下面的观景台,此时,天微亮,但仍旧阴暗晦涩,薄雾萦绕着山脉,苍月也没有一丝的去意,朔风更加禀烈,在持续了几十分钟平淡无奇的等待之后,我惊喜的发现了清晨的第一缕曙光,它的颜色像凤凰的尾巴,红而不艳,亮而不闪,但是其色彩并不单调,在赤朱丹彤中它沉默地染红了一片天,云朵被镶上了金色的光芒,使我能切实的感觉到它的质地和纹理,渐渐地,产生了霞光万道,初升的太阳像摆脱了地心引力一般,从对面的山峰缓缓升起,旭日的美轮美奂印在我冰凉的脸庞,那暖意在心间光芒四射,说不清此时的心境,除了琳琅满目的壮美,我已心无杂念。最后我们还是没有到达最高的南峰,带着怅然的遗憾,回到了山脚,那一晚,我不遗余力的死死睡去。
我在华山的很多地方都有留影,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为了扑捉美景的同时,也为了禁锢那一刻的年轻。
新意盎然——安徽中烟在新质生产力实践中的探索与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