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打父母家里的电话没人接,便打母亲的手机,接电话的是小妹,说在医院陪母亲,母亲又住院了。
带上一些日常用品,装上几本书,赶回东郊。
母亲是这家医院的“VIP”,这是小弟对科室主任开的玩笑话,小弟指着病房后面正在建的高层住院部,对主任说道:我妈从一楼一层一层地住,你们医院的所有科室我妈都住过了,应该算是VIP病人,这座住院部大楼,至少有一间病房是我妈出资的。主任:如果有一天医院实行VIP了,我先给阿姨办一张VIP卡。
年纪大了,身体每况日下,年轻时风雨奔波不觉得,老了,疾病缠身,每年去的最多的地方也许就是医院,就跟汽车一样,机械耗损严重,故障频发,进修理厂的频率一年多过一年,世间万物生存的规律有很多相似之处。
医院离父母住的地方不远,做完检查,做完治疗,打完针,没什么事就回家了,这些二老都能自理。部队的医院,基础设施很好,母亲又是这里的常客,每年都得住个三四回,医生对她,她对医生都很熟了,是二老彼此担心,因此,无论两位老人谁住院,我们姊妹都需有一人在医院陪伴。道路上车水马龙,过马路是最让我们担心的,如此担心的话,不如随身陪伴,也了却了我们内心的不安。
医院里看书是再好不过的事,等护士扎上针,母亲微睡,我便倒上一杯茶,坐在母亲身旁,打开书,慢慢品读,近几年,所读获茅盾文学奖的书和朋友推荐的书,几乎都是陪母亲住院时读完的。回到父母家里,老人有早睡早起的习惯,怕影响他们休息,不看电视,关上自己的房门继续看书。事先与母亲说好的时间,准时起床,吃了早点,搀着母亲下楼到医院,一路上,和母亲聊着家常,听她絮叨些过去的事情,看着母亲开心踏实的样子,倍感温馨。
陪母亲住院看些书似乎成为了我的习惯,回到自己的小家,好像有看饱书的感觉,一时半会还缓不过来。读书需要静下心来,陪在父母身边心会很静,看起书来全神贯注,被文字所吸引,被故事所感染,享受文学,感受温暖,体会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