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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烟壶:玲珑巧物藏天下

2012年04月17日 来源:烟草在线据卓越网编辑整理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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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雍正元年,正月初九那天,天空飘着雪,怡亲王允祥赶往畅春园,见到雍正,双手奉上一件红玻璃烧珐琅油娄式鼻烟壶。雍正见了甚是欢喜,放下手中书卷,笑道:“十三弟,你是个细心的人,看来让你去管造办处甚合朕心啊!”允祥俯首道:“皇兄谬赞了,臣弟只是尽本分替主子分忧。”……

  雍正三年,十一月二十八日晌午,毒日头不减盛夏的午后,太监张进喜大步流星地跨进造办处门槛,手中托着一件葡萄色八角玻璃鼻烟壶,见了玉作师傅跪了满地,顾不及擦掉从额头直淌下的汗,便传雍正口谕道:“照样各色烧些来,钦此。”玉作师傅小心翼翼地接过鼻烟壶,端详一番……次年的二月初九,造办处果做得各种颜色玻璃鼻烟壶顺利交差。

  这不是杜撰的故事,而在《清宫造办处各作成做活计清档》(简称“清档”)中也有过记载。曾经繁盛了三百多年的鼻烟壶,如今早已淡出人们的视线,正如没落的宫殿,不由人辛酸地叹一句:“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作为古玩中的一个门类,鼻烟壶对很多人来说并不陌生,它也常现身各大拍卖会上。但遗憾的是,无论是对鼻烟壶的研究、鉴赏,还是收藏,国外都走在了我们前面。

  这个让雍正皇帝欢喜的鼻烟壶究竟是何物?它们又为何飘零异乡?

  盛鼻烟之器物

  所谓鼻烟壶,其实就是盛鼻烟之器物。鼻烟是地地道道的舶来品,发源于美洲,明末传入中国。传入之初,并无中国名字,“鼻烟”二字也始出雍正之口。传入近百年后才定名,更别提盛之器物了。明末时期,人们利用旧日装药的瓷瓶盛放鼻烟。到了清代,鼻烟之嗜好极为风行,能工巧匠“创生新意,制为新器”,才有了今日之鼻烟壶。

  鼻烟原是外国朝贺的贡品,清代的皇帝都很喜欢。正所谓“上有好,下必有甚”。清三百年间,吸鼻烟竟成了“有类伙食、睡眠,不可一日缺”之物。而制作精美、小巧的鼻烟壶便成了皇帝们喜爱的“高级玩具”;也成了官僚们身份的象征,抑或朋友间聊天的纽带。

  收藏鼻烟壶,是唐童的爱好之一。自孩提时代起,在家人的耳濡目染下,唐童对古代的艺术品很是痴迷。长大后便系统地学习古玩知识、参观各大博物馆,也曾开过古玩店,现为北京歌德拍卖有限公司古董珍玩部的总经理。

  “鼻烟壶虽小却包罗万象,韵味十足。”因为它涉及的门类众多,如瓷器、料器(即玻璃器)、雕漆、玉石、珊瑚、琥珀、匏器等,它是一种融绘画、书法、雕刻等艺术于一体的工艺品。无论从材质、题材还是工艺上,每个艺术门类中最精细的一面都能在鼻烟壶身上得到体现。譬如,瓷器的最高技艺是珐琅彩,这种手法在鼻烟壶上亦有所体现;料器中,最高级的是料胎画珐琅彩,而此类鼻烟壶也曾经比比皆是……“这也意味着鉴赏鼻烟壶要有极为丰富的知识。对于喜爱鼻烟壶的收藏者来说,是一个较高的门槛”。

  六年前,在一次鼻烟壶协会办的展会上,一只比正常料壶矮了一半的涅白地套红料鼻烟壶吸引了唐童的注意。碰巧身边懂行的前辈,指着这只小玻璃壶给唐童讲了许多关于鼻烟壶的知识。他听得眉眼俱笑,立即将这只鼻烟壶收入囊中。

  “我查过资料,这只高约5cm的鼻烟壶应是全世界料壶中最小的一个。”鼻烟壶底部虽没有任何落款,但可以确定它是清乾隆年间的物件,“用行话说就是开门了”(看藏品时碰上年代老的真货叫“开门”)。当时只以不到2000元人民币的价格买下这只鼻烟壶,一转身功夫,就有人出价1.5万美金欲另其转让。唐童并不为所动,“这是我学习鼻烟壶知识的纪念品,并不打算用它来盈利。”其实,这个鼻烟壶也寄托着唐童对那位前辈领他入门的情谊。

  从那以后,唐童便对鼻烟壶上了心,查资料、逛博物馆、翻阅历年鼻烟壶拍卖图录、亲临鼻烟壶拍卖专场,每件都上手把玩……积淀了不少鉴别鼻烟壶的知识和阅历。

  说到最早的鼻烟壶,据考证,应是出自顺治时期,当时是铜制的,但传世甚少。到了康熙时期,出现了料壶,数量也很少,基本以瓷壶为主。总体来说,这一时期鼻烟壶符合当时朝代的特点,譬如当时瓷器上所画人物俱是细长的,因而所生产的瓷器鼻烟壶上的人物亦是如此。再者,康熙时期的瓷器、玉器、鼻烟壶上所绘的龙纹基本是一致的。“由此可触类旁通,鉴别这一朝代古物时,藏家可以此做参考”。

  雍正时期,鼻烟壶的制作得到了空前的发展,产生了素胎、模棱的料器鼻烟壶,最典型的是料胎画珐琅鼻烟壶,已有署“雍正年制”款的鼻烟壶。此外,铜胎画珐琅鼻烟壶也在此时出现了。

  鼻烟壶集大成者是在乾隆时期,不仅品种丰富,而且形状各异。套料是乾隆时期鼻烟壶最大的特点,色彩丰富、工艺难度增大。如涅白地套红料、涅白地套蓝料、涅白地双套料等在当时已经很常见了。

  值得一提的是,扬州料与苏作已在乾隆朝有了不小的名气。前者是指雕刻的一种技法,即扬州工人做的套料,其特点是套料上的图案是独立、不连贯的,让人觉得构图很松散,并且上面均刻有文字。后者是指苏州工人雕刻套料的一种风格,也被称为巧作,苏州工人会借助材料的一些特点,将之巧做成不同的图案,工艺精细,传世鼻烟壶有玛瑙苏作、黑白玉苏作等。

  “其实,鼻烟壶是一个较为复杂的收藏门类。”对于刚入门的收藏者来说,应该找专业人士“长眼”或者通过拍卖公司的鼻烟壶专场拍卖去选择藏品。若真对鼻烟壶有兴趣,不妨先找准一个切入点。可先从有兴趣的某一门类入手,譬如瓷壶、料壶或玉壶等。也可以从鼻烟壶的器型入手,大的、小的、长的、方的、模棱的等不同形状的鼻烟壶。“总之,要把握住一个方向,还要有强大的知识做后盾,否则就要多交学费了。”唐童如是说。

  鼻烟壶在国外的日子

  鼻烟壶的制作在乾隆时期繁盛后就开始走下坡路,后代无论是在数量上还是质量上都难以抗衡。到了清末,西方的大炮一响,不知多少珍贵文物、古董流落海外,鼻烟壶也难逃劫难。

  前面说过鼻烟起源于美洲,无独有偶,美国也是全世界收藏中国鼻烟壶最多的国家。史密史夫人是美国一位杰出的鼻烟壶鉴赏家。她收藏了不少瓷壶,其中有一件是清乾隆年制的彩绘“百子图”鼻烟壶,小小的壶身竟绘有众多图案,可见当时发达的制作工艺。她还收藏了一些核桃雕刻的鼻烟盒更是小巧新颖。1913年,史密史夫人将自己所藏的471件作品汇集成册出版了《古代中国鼻烟壶藏品图录》,让世人得以见到很多珍贵的鼻烟壶。

  奥德尔先生也是美国一位知名的鼻烟壶藏家。1937年,他不顾中国纷飞的战火,收藏了600多件鼻烟壶珍品。更重要的是,他倡导并创立了国际中国鼻烟壶协会,为鼻烟壶研究和藏家之间的交流做出了很大的贡献。

  除了美国,欧洲也有很多鼻烟壶收藏家。感慨当时,是他们以侵略者的面目强行打开中国的大门,而今也是他们致力于保护、研究、收藏鼻烟壶。

  国内鼻烟壶拍卖兴起

  不仅收藏鼻烟壶的大家都在国外,国外的鼻烟壶专场拍卖更是热闹。

  内画壶是鼻烟壶制作的另一种工艺。热播剧《步步惊心》中,四王爷为淋雨的若曦做了一个绘有三只小狗的鼻烟壶就是内画壶。不过,据香港的鼻烟壶研究者梁知行考证,内画壶最早出现于嘉庆年间,由南方一位名为甘桓的年轻画家发明的。由史树青主编的《古玩鉴赏与投资》一书提到,内画壶在光绪时期异军突起,当时的名家有周乐元、马少宣、叶仲三等。

  曾经叶仲三的内画壶在国外拍场上很受欢迎。在1985年,苏富比拍卖公司的拍卖会上,一件叶仲三的玻璃内画蝴蝶螳螂鼻烟壶当时的估价高达2500美元,还有一件玻璃内画严骑兵二等卒鼻烟壶估价7000美元……也可见其技艺之高,也将国外人“俘获”了。

  近期,比较轰动的鼻烟壶拍卖专场当属邦瀚斯拍卖行(Bonhams) 香港玛丽及庄智博鼻烟壶珍藏(第四部分)2011年秋季拍卖会了。一件乾隆时期由清宫造办处打造的玻璃画珐琅西洋仕女鼻烟壶,一位亚洲藏家以25,300,000港币购得,此举再次刷新中国鼻烟壶拍卖的世界纪录。

  “能拍到这个价钱,也是有原因的”。唐童解释道,首先,料胎画珐琅鼻烟壶本身就非常名贵,绘有西洋人物的更是如此。再者,从它的制作工艺、形状、画法上看,传世的鼻烟壶仅此一件,正应了那句“物以稀为贵”。重要的是,这件鼻烟壶在各大拍卖场上数次现身,也经过了很多大收藏家的手,为其增添不少身价。

  “这件鼻烟壶被拍出‘天价’并不意味着鼻烟壶拍卖有泡沫存在。”其实,国内自有拍卖公司以来,就不断地尝试做鼻烟壶拍卖专场。但鼻烟壶拍卖的专业性非常强,国内尚处于萌芽状态。对比国外成熟的拍卖市场,国内的鼻烟壶拍卖仍有很大差距。可以说,鼻烟壶的价值在国内是被‘低估’的。在成交量上也远低于国外拍卖行,未来会有很大的发展空间。无论是拍卖公司,还是个人收藏者,都将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去年北京歌德拍卖有限公司的秋拍推出的“空纳万物”鼻烟壶拍卖专场,成交率达到100%。唐童告诉记者,拍品均由一位日本藏家提供。很多前这位藏家在中国选购的这批鼻烟壶,无论是品种,还是工艺水平,品相都很不错。其中一件翡翠鼻烟壶,成交价在200多万,不得不说,翡翠这一特殊材质是其价格昂贵的原因之一。此外,也有一些制作精细的套料鼻烟壶、核桃雕的鼻烟壶、匏器鼻烟壶等,使得众多国内外藏家汇聚一堂,只为博得那一只“有缘”之壶。

  记者只希冀国内的鼻烟壶拍卖市场早日成熟,让长期流浪在外的“鼻烟壶”能够尽早“认祖归宗”。

  鼻烟壶做旧之法

  无论是瓷器、玉器、漆器或是家具等,均可将“新物”做旧,以充古董,以期卖上高价。鼻烟壶也不例外。唐童告诉记者,目前市场上比较流行料壶做旧。譬如,为了仿造雍正时期模棱的鼻烟壶,今之人在新料壶上涂一些酸或者抹上土,使鼻烟壶的表面形成一种老的沉淀。有的鼻烟壶壶盖是金属做的,也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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