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70年,烟标收藏走过了一条充满着艰辛和喜悦之路。第一阶段的老前辈,经历了40余年的沉寂,耐住了寂寞,不抛不弃,忘我执着,为后人留下了大批珍贵的早期烟标,为今日之收藏奠定了厚实基础;第二阶段的藏标人,不仅传承了烟标,在风雨岁月里为烟标的普及与推广默默奉献,痴心不改。正是有了这两个阶段践行者历时数十年的耕耘,才迎来了第三阶段烟标收藏之兴旺。
第三阶段的烟标收藏,一个显著特征就是“内热外冷”。所谓内热,是指烟标界内部收藏热度持续不减,收藏活动丰富多彩,标友热情空前高涨,收藏人数骤增,烟标价格在市场上扶摇直上,交易红红火火,一派繁荣景象(第十五届文化节的盛况就是最好的注脚)。而外冷,是指社会上多数人对烟标仍不甚了解,甚至于不知烟标为何物,社会主流对烟标关注度也很低,有些反吸烟激进人士视烟标收藏为另类,并把烟标收藏活动与烟草营销与宣传联系到了一起,认为美丽的烟盒就是烟草罪恶的外衣,扼杀美丽的烟盒是控烟工作的一项极其重要的举措,持这种认识的不仅在国内大行其道,在国际舆论中更是占上风,“宁要美丽的烟盒,不要公众的健康”已成为中国政府背负的“罪名”。2011年5月31日是世界卫生组织发起的第24个世界无烟日,本次无烟日的主题是“世界卫生组织《烟草控制框架公约》”,口号是“烟草致命如水火无情,控烟履约可挽救生命”。本次无烟日活动的核心信息是,各国必须全面履行《烟草控制框架公约》,以保护人类及子孙后代免受烟草消费及烟草烟雾对健康、社会、环境和经济所带来的破坏性损害。正是在这种大环境下,烟标活动走向社会遇到了重重障碍,几乎将要成为一条难以逾越的“坎”。为了佐证这一观点,以“第十五届烟标文化节”为例,尽管本届文化节盛况空前,藏标人热情空前高涨,在笔者参会的前三天,却未见有一家官方媒体记者到场,更未见一家官方媒体甚至于当地媒体对大会的盛况进行过报道,这种反差背后的深层原因难道不值得藏标人思虑么?!
烟标是烟草罪恶的外衣,收藏烟标就是在收藏罪恶。这种观点在社会上也很盛行,烟标界部分人虽嘴里不愿说,但心中却已默认;另一部分人虽感憋屈,又觉似是而非。其实这种观点是被人们曲解了,完全有必要予以澄清,否则对烟标收藏活动危害极大,后患无穷,甚至会断送烟标收藏前程。
从理论上讲,烟标一旦进入了收藏领域,就脱离了原有的功能属性,不再具有附着在母体〔香烟〕上推销商品的作用。在收藏领域,人们收藏的是烟标文化,收藏的是烟盒实物,而不是香烟(虽有人兼收实物烟或含烟的烟支,但只是个别现象,不应以偏概全)。因此,不能将市场上正在营销的烟草对消费者的危害转记在已经成为了历史的烟标上。诚然,美丽的烟盒的确对烟草销售起到了很重要促进作用,但那是指市场上正在流通的烟草及其包装。无论是《世界卫生组织烟草控制框架公约》还是各国制订的控烟法律、法规,都是针对当前和今后的烟草行业而言的,对已经完全丧失了原有功能、已进入了收藏的烟标并无关系。比如说,枪支是为战争而制造的,在战场上是杀人的工具,而离开了战场并进入了收藏馆的枪支却不应因曾杀过人再背负“杀人工具”的罪名,而成为纪念、见证战争的实物,成为人们呼唤和平、热爱和平的期望。烟标也一样,它虽然曾经为烟草致人伤害做过“帮凶”,但它进入收藏后,就可成为烟草危害性的史证。
烟标界所讲的烟标是指收藏领域的,而社会上所讲的烟标(烟盒)是指烟草生产、流通领域正在销售或待售的。换言之,此烟标(收藏领域的烟标)非彼烟标(流通领域中烟草制成品的外包装盒)。对后者而言,“烟标是烟草罪恶的外衣”前提抑或是对的,而对于收藏领域的烟标,由于这个前提条件已不存在,因而导出的“收藏烟标就是在收藏罪恶”的结论当然也就是错误的。正是由于各自指向不同,混淆了各自内在功能属性含义(概念),因此出现了张冠李戴,殃及无辜的后果。
既然从理论上讲收藏烟标不是在收藏罪恶,而现实中为何又有众多人认同这种观点呢?原因是多方面的。
第一,误读、曲解是主要原因(以上有分析,不再赘述)。
第二,烟标界理论研究力量薄弱。 长期以来,由于烟标界的研究力量严重不足,造成了即便是在涉及到烟标命运攸关的大是大非问题上,都少有人能静心坐下来进行必要的探讨,拿出有说服力的成果来正本清源,任其社会舆论和舆论导向朝着不利于烟标收藏活动方向发展。多数人都在关注着那些能急功近利的交易上,关注着个人的收益上,这也是烟标界表面一派繁荣景象背后潜伏的又一种危机。
第三,烟标界自律工作有待加强和改观。 纵观历届“烟标文化节”,每届都被冠名为“某某杯”,这个“某某”多数都是烟企的某一知名香烟品牌。历届“烟标文化节”开幕式的主席台上,有多少次没有出现烟企〔或烟草专卖局〕领导的身影?那次没有让烟企的广告渗透到会场中?甚至某些地方成立收藏组织(协会、学会等)也没忘记要及时给集标或不集标的当地烟企领导送上一顶荣誉官帽,以求换取经济上的援助。我们的标友无论是在烟刊上或在网络上发表文章介绍烟标时,有多数人注意了文章内容在有意、无意为烟企做宣传,成了烟草业的代言人?这一切,在社会团体、管理机构、自然人看来,烟标收藏界与烟草行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其活动就是一群吸烟者的特殊嗜好,是在为烟草行业摇旗呐喊,是名副其实的烟草商品直接或间接传播者。
烟标收藏活动要想获得社会的认知和认同,就必须消除这种的“外冷”现象,而消除“外冷”首先是要化解社会群体对烟标收藏活动的曲解。然而,烟标收藏在社会上影响力又很小,宣传渠道狭窄,很难直接达到预期效果。另一条路径是要依靠烟标收藏界内部的自律,逐步改观自身形象,让社会自觉接纳这个曾被误解了的事物。
当然,要想做好烟标界内部自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首先每年举办一次的《烟标文化节》就会遇到重大障碍。试想,如果举办《烟标文化节》的经费被烟企“断奶”,就有可能因 “无米之炊”而遭夭折,这当然是大多数藏标人不想见到的后果。因此,这条路在短时间内难以走得通,但从长远来看,此路又必须走,否则,想要化解社会的误解就成了空谈〔令人惋惜的是,刚刚落幕的原名“杜浩生杯”“第十五届烟标文化节”的冠名权最终还是被(烟企)的“金圣杯”所取代,代表证上的标志图也迎合了烟企广告的要求〕。除此以外,标界的自律有些还是可以尝试的。例如,倡导藏标而不吸烟,吸烟的藏标人主动戒烟,努力探索集标与控烟宣传相结合之路(2011年3月25-27日,由武汉市收藏家联谊会、荆楚邮学会共同举办的“武汉首届烟标火花综合展”,就同时开展了“戒烟宣传进社区”活动。在第24个“世界无烟日”期间,新疆的夏上标友,在当地也举办了个人的“戒烟公益宣传展”,这些活动都在为走出一条“集标与控烟宣传相结合”之路努力地探索,同时也收到了社会的正面反响);集标人应响亮地喊出“收藏烟标,拒绝烟草”口号,并以此成为烟标界的终极目标,经过广大藏标人的共同努力,假以时日,最终将《中国烟标文化节》打造成真正的“无烟(草)文化节”;在华夏网上,个别标友爱标新立异,将小孩吸烟动作图片或动漫图作为个人的大头贴,虽觉好玩,但影响不好,建议纠正;藏标人不参加烟企举办的诸如烟草博览会、研讨会、鉴定会、带有营销和推介目的各种宣传活动;不以藏标人的身份参加烟企为宣扬自身品牌而举办的所谓周年纪念展;民间烟刊主编应认真肩负起甄别文章内容的职责,对个别供职于烟企的藏标者撰写的“借宣传烟标、烟草文化为名,行宣扬自家企业品牌(现正在营销的)之实”的文章要拒绝刊载;广大的烟标收藏者要用自身实际行动融入到社会上控烟宣传队伍之中去,成为控烟宣传的“志愿者”等等。需要指出的是,各地方的烟标收藏组织要高度重视这项工作,对组织内的成员提出明确要求,监管他们的行为。更重要的是这些组织主要负责人应做出表率,因为你们既是组织的带头人,通常又是在当地乃至全国有一定影响力的烟标收藏家,是烟企重点拢络和利用的对象,不要因个人的一点蝇头小利而牺牲了烟标界整体形象与长期利益。
笔者在键盘上敲打完这段文字后,竟忍不住哑然失笑了,莫非是在打造一个现代版的“桃花源”么?烟标收藏界在没有一个全国性的协调组织统筹领导和规范下,许多实际问题谁来协调解决?怎么能做到步调一致?对个体的藏标人、地方收藏组织及民间烟刊有何约束力?靠一篇理想化的文章就能一蹴而就,万事大吉?岂不是异想天开,南柯一梦?
呓语是可以虚化的,而现实中的烟标收藏第三阶段将会在中国政府切实履行了《世界卫生组织烟草控制框架公约》全面要求后结束,继而进入第四阶段。展望第四阶段的主要特征是,烟标收藏可能步入一个较长的平静期或滑坡期,以经营为主要目的经纪人和对烟标收藏前景过于悲观的藏标人将逐渐出局,藏标人数会有一定萎缩,烟标价格在交易市场上出现分化,早中期的珍稀标有一定的抗跌性,而部分中期和近期标价格将出现滞长甚至于回落。这对藏标人来讲,可能是一个迷惘的痛苦期,这个痛苦期的长与短,取决于现代版的“桃花源”能否实现或部分实现,取决于烟标界同仁有没有锐意进取、击楫中流的精神,取决于各地烟标收藏组织有没有改革的决心及勇气。
烟标界的“桃花源”能不能实现,其实对“铁杆子”标迷影响是有限的。很多人当初藏标目的就是为了自娱自乐,丰富和调节自己的业余生活。如果你的初衷未曾改变,也就对社会上的风云际会无所畏惧了。正如知名烟标收藏人梁海军先生指出的那样:烟标“收藏人口非常有限,目前注定只是一项低端的民间收藏活动。指望把这项活动搞的方兴未艾、如火如荼一般,多少只是一种奢望,急功近利是毫无益处的,真的只要顺其自然便可以了”。相信梁先生的观点不是个例,更相信每一位真正的藏标人都有如梁先生一样的平常心,对烟标心怀执着而又真诚的爱好,无论
廉心清风 筑未来沐黔烟 贵州烟草商业廉洁文化建设专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