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荣”、“团结”、“南京”、“茶花”、“玫瑰”……靳国忠一听到这些名词,即便是古稀之年的他也会像孩童般雀跃起来。“烟盒,这是烟盒的名称嘛。”不会抽烟,但却是烟盒的忠实“粉丝”,各种各样的烟盒,70岁的靳国忠已经收集了有300多个。民国时期的,海外各国的……其实,对他来说收集烟盒不为什么,用他的话说:“缺少回忆的烟盒,太寂寞了。”
收集烟盒,是“捡来”的爱好
“小的时候我喜欢上了烟盒上面精美的图案,鲜艳的颜色让我看到就有一种莫名的兴奋。”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初,靳国忠只有七八岁。他和同龄的孩子们只能呆在家里,或到大街上捡废弃物来当自己的玩具。“小伙伴喜欢捡一些糖纸、火柴盒之类的东西,而我却喜欢上了烟盒上面印着的各种图案,就像一幅幅连环画,很有趣。”靳国忠说。
那个时候的他,并不懂得收藏的概念,只知道把捡回家的烟盒拼成图案,或是拿着这些烟盒上的图案问大人是什么。在和小伙伴玩耍的时候就会把烟盒拿出来展示一番并配上自己绘声绘色的描述。久而久之,靳国忠也因为烟盒成为玩伴中的“小头目”,这让他很有成就感。“这种成就感一直驱使着我坚持去捡烟盒。”谈到这种成就感,靳国忠脸上又露出了孩童般调皮的笑容。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昆明巡津街邮政局一带曾是古玩、奇珍异宝聚集的广场。靳国忠也喜欢在这一带溜达,只要看到有价值的古玩或者各种新奇的东西都会通通收入囊中,其中烟盒是他长期收集的目标。拿着民国时期的“三炮台”,他陷入了深深的回忆当中。
“将军”牌烟盒牵线,让他觅得知音“其实最大的收获就是认识了老纪那几个老头了。”靳国忠的家里,一间十多平米的藏品房,里面摆放着他收集的各类物品,而占据这间房子大部分空间的是烟盒。满满一箱,共300多个,来自不同国家、地区的不同款式、不同品牌的烟盒。
最近,他把一些收藏价值不高的烟盒拿来制作成“小玩意”。二三十个烟盒组成一个望远镜,或是把这些烟盒拆开叠成一个“延安宝塔”形状……“其实这些想法都是来自老纪那几个老头。”说起老纪他们五个“烟盒友”,靳国忠有很多说不完的故事。
1995年,已经退休的靳国忠做起了地摊“生意”,每逢周末,他就把收集到的重复的烟盒拿到建设路、小西门等地方卖。而作为当时新兴行业的卖烟盒,没有人理解烟盒里到底藏着什么价值。接连一两个月,他一个烟盒也卖不出去。当年8月的一个周末,靳国忠回家的途中,老纪出现了。“有没有‘将军’牌的烟盒。”靳国忠因老纪的问话愣住了:“老纪和我一样懂得烟盒的价值。”
老纪全名叫纪家成,是云南一所高校退休的历史教授。“当时看到老靳在卖烟盒,就觉得这个人有意思,我知道他不是为钱。”老纪说,“当时就想认识老靳,所以故意问有没有‘将军’牌烟盒。”
心愿:联合“烟盒友”开烟盒展
“蝶花”、“握手”、“皇宫”、“飞仙”、“奔月”,他们俩收集的烟盒各种各样,有以地名命名的,如“南京”、“青岛”、“杭州”、“天津”,还有以花命名的,如“茶花”、“玫瑰”、“腊梅”等。自从他们认识之后,每周都会聚一聚或是相互交换着收藏。这一次,也是靳国忠带着他最近用烟盒制作的“小玩意”给老纪看。
有一次老纪去靳国忠家时,发现靳国忠把一些重复的又没有价值的烟盒乱堆在一起,他就建议把这些烟盒制作成不同的玩意。第一次他们俩就做了一个“宝塔”。
多年对烟盒的喜爱,让他和老纪都有了一个“怪癖”——逛街就喜欢往地上瞅,寻找烟盒。因为对烟盒的热爱,他和老纪还真练出了一双火眼金睛,就算烟盒背面朝上,他也能认出是什么牌子的烟盒。“许多烟标,如今看来带有鲜明的时代特色。”老纪说,加上有的烟卖一段时间就没了,这让他收集起来就艰难得多。
他和老纪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联合“烟盒友”开一次烟盒展。有很多人问他,人家收集邮票、钱币可以升值,收集烟盒又不升值,那有什么用?“其实这是一种最原始的热爱付出,收集过程中的快乐是任何人都难以理解的,缺少回忆的烟盒,太寂寞了。就像小时候,在车来人往的闹事路口捡起一个破旧但自己缺少的烟盒一样,那就是莫大的满足和幸福。”
新意盎然——安徽中烟在新质生产力实践中的探索与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