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草在线专稿 这是一个真实的关于烟的故事,情节不是很复杂,但情丝悠长,把您带入那个年代,让人回味无限。——题记
这几天,我爬山的照片,被我同学在他朋友的空间看见了,他就找到他的朋友,要到我的联系方式。
寒暄几句客套话之后,他忽然问我:“你还记得你给过我一条烟吗?”
“烟?”我哑言。
“我可忘了。”我没有犹豫地回答。
“你想想,念书的时候,你给过我一条‘人民大会堂’,是给我父亲的。”他用一种引导的口吻提醒我。
提起他的父亲,我似乎有了记忆。
“这不算什么。”我不屑地说。
“快二十多年了。当时我父亲拿到烟,不舍得抽,父亲说是他生命中抽过最好的烟,说你这丫头很有人情味。”同学略有所思地说。
“人情味。”我笑笑。
“现在条件好了,我们做儿女的给老父亲买多好的烟,他还是念念不忘那条烟,说那烟好抽,有味道,给烟的丫头很有心。”他还在自然自语,而我的思绪已经飘向那个年代。
念书的时候,同学是班级的能工巧匠,给老师做个教具,给班级修过课桌,给同学做的好玩的玩具,后来才知道是他父亲的功劳,所以有时间同学们都喜欢去他家玩。
记得寒假的一天,大家又争着去他家玩。
他家两间房,有个大院。几个男同学也不怕冷,不知道在外面鼓弄什么。我们女生在屋子里烤火。同学的母亲在忙家务,他的父亲坐在炕头,旁边放个烟笸箩,里面整齐地放着纸和一些烟丝。这时同学的小侄女被抱了过来。我接过孩子,帮着照看着。他父亲随手拿起烟纸要抽烟。“来客人了,还抽。”同学的母亲尽力来阻止。“就一支。”他父亲很难为情。乖巧的小女孩好像听懂了奶奶不喜欢爷爷抽烟的话,用手一抓,烟丝被打落在炕上。老人没说什么,立刻用粗糙的手一点一点地把烟丝从炕上捏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在烟纸上,用嘴吹吹炕,用舌头舔舔纸,认真地卷起烟。这细小的动作,我看在眼里,眼睛湿热了。
开学的时候,我把家里唯一的一条烟拿到学校,让他捎给他父亲,同学也没有客气。他当时和现在都不知道这条烟的来历。
烟是父亲留下来的唯一遗物。父亲在52岁的时候,被检查出肝癌晚期,到最后2个月,医生告诉家属随时要有思想准备。父亲的几个好哥们,每天晚上都到医院陪他聊天,让他快乐地度过生命最后时刻。
有一天,父亲想抽烟,但医生嘱咐病人不能抽烟,这会影响病情。邻居的李叔还是给爸爸买了一条当时在那个年代最贵的烟,‘人民大会堂’。爸爸异常兴奋,说:“这烟,好啊,是我这辈子看到最贵的烟,不白活一回呀!”他骄傲地说。
“这烟啊,我可舍不得抽,我把烟纸撕点,用鼻子闻,撕一支,就过一天,这条烟撕没了,我也走了。”这句话让所有在场的人都暗自落泪。
其实爸爸只撕过两支烟。爸爸说撕多了浪费。我想他是不愿意看到烟一天天地减少,生命一天天地结束。
一次,我看见他拿烟的手有些哆嗦,烟丝撒在病床上,他用瘦弱的身体,几乎是全身的力气欠起身,用手一点点地捏起烟丝,用嘴吹吹床,闭着眼睛贪婪地闻着烟味,似乎在回忆他的过往。这个动作永远印在我的脑海里。
父亲去世后,那条烟一直放在家里,没有人动。
新意盎然——安徽中烟在新质生产力实践中的探索与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