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草在线专稿 题记:山子,局里的人都这么叫他。我在撰写此文时,曾征求过他,想用他的全名。他笑着对我说:别写了好吗?真要写就用“山子”这个称呼吧。
重阳节山子特地向局里告了两天假,回乡下的老家给爷爷上坟。说到爷爷,山子心里满是愧疚。去年,山子被局里派去郑州学习,临行前他特地回去看望卧病在床的爷爷。可不成想,就在他出行的第五天,爷爷走了。
翻过一座山岙,就看见山子的家,高高的木棉树下三间红砖瓦房。走进家门,只见妈妈在后院正张罗着上坟用的东西。两个姐姐也回来了,还带着两个外甥。没看见奶奶,于是山子就走进她的房间。奶奶正躺在床上,见山子进来,便起身和他絮叨起来。这时,山子看见奶奶枕头底下有一个熟悉的物件——爷爷的水烟筒。山子问奶奶怎么没把这东西烧了(按习俗人走了,生前用过的东西要烧掉,说是给他带到那边用),奶奶说是闻惯爷爷的那个烟味,没了会睡不好觉,也算留作一个念想吧。
看见水烟筒,山子脑海又浮现出这样的情景:傍晚,爷爷坐在门口的石凳上,咕咚咕咚地吸着水烟,然后又从鼻孔吹出白烟,奶奶坐在一旁,时不时地帮着添加烟丝。
其实,当地人是不吸水烟的。爷爷是外乡人来上门的,也把水烟带过来了。记忆中,爷爷一天到晚,除了忙地里的农活,就是坐在门前的石凳吸水烟,平时话不多,但很慈祥。
肩挑着上坟用的什物,山子隐隐中有一种沉重感。是啊,他现在可是家里的顶梁柱。父亲是在山子从部队退伍回来的前一年,在一起交通事故中落下了残疾,下不了地干活了。每每农忙时节,山子就会请上年休假,回来帮忙。
来到爷爷坟前,只见周围长满了杂草,隐隐中透着几丝荒凉,山子看着心里有些难受。除干净杂草,摆好酒菜,山子给爷爷上香,并点上一支烟搁在旁边,而奶奶、妈妈,还有两个姐姐在和爷爷念念叨叨,两个外甥也跟着有模有样的。看着将要燃尽的烟,山子不由得想起一些往事来。记得有一次回家过节,山子发现爷爷又上乡里的集市买烟丝回来,不禁生气起来。在一旁的奶奶也帮着山子数落爷爷:“都说过多少次了,就是不听,现在山子是管理烟丝的,不让人卖的,而你又要去买回来抽,你这不是让山子难做事嘛。”此后,爷爷就再也没有上集市买过烟丝了,但还继续抽水烟,烟丝是拆开烟支的。
收拾好东西,他们下山回去了。进门,刚放下担子,山子就接到一个电话,听完电话,神情变得有些凝重。随即,他又接连拨打了几个电话,囫囵吃了几口饭,和家人道个别,又匆匆赶回局里了。
原来,山子接的那个电话是线人打过来的,说是有两车烟叶可能会经过辖区,于是接着马上给领导汇报,同时急忙安排稽查队里的稽查员做好布控准备。
路过那个山岙,山子不由得停下车,回头望望木棉树下的那三间红砖瓦房,隐约中他仿佛看见有个人坐在门前的石凳上抽着水烟。
新意盎然——安徽中烟在新质生产力实践中的探索与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