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微风习习。匆匆吃过早饭,父亲总是习惯地搬个小凳端坐在家门口,随手捧起那杆有些破旧的铜水烟袋,抬头望一望或青或黄的田垄,再低头叭几口自种自切的土烟,显得那么的惬意。此时,是他一天繁忙劳作前的序曲,也是他难得的片刻悠闲。
咕噜咕噜,烟管哼着一首低沉的歌。时明时暗的烟火,燃点着他的心事,也招来我们儿时好奇的目光;飘渺缭绕的烟雾,随晨风缓缓起舞,向远处飘散。那时,除了母亲的饭菜香味,再熟悉不过的就是父亲抽水烟的味道。
抽烟是父亲一生唯一的廉价爱好和享受。那铜水烟袋是祖传下来的。烟叶是自己种的。春天,父亲在屋后自己开垦的荒土里栽下烟苗。夏天,将烟叶采回晾干。闲暇时切成丝,装进一个大铁盒储藏,要抽时随取随用。点烟的,是母亲剥皮后丢弃的麻杆。
父亲抽水烟的这幅特写,永远定格在我的脑屏。
如今,父亲已去天国多年。那杆铜水烟袋仍被母亲静静地挂在堂屋父亲的遗像旁。
每次回老家,我都要站在父亲遗像前摸摸水烟袋,驻足凝思……
新意盎然——安徽中烟在新质生产力实践中的探索与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