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格利特说他画的烟斗不是烟斗,米罗则说他的画是 photo 。两者的做法正好倒过来。马格利特先画了一个烟斗。那形象我们一看即知。然后马格利特告诉我们那并不是烟斗。实际上他说的也是实话,真正欺骗我们的是我们的大脑。
笛卡尔说我思故我在。没有思那么绘画便不复存在。绘画乃至艺术的存在就在于我们的思。思考让我们认识自身,认识世界,认识得以把握世界的知识。这些知识便成为了马格利特得以欺骗我们思维的手段。他只是在二维平面上用一些色彩构成一个形式,而这个形式便在我们所有人的大脑里形成了一个定式:烟斗。
以至于马格利特不得不专门用这幅画的标题来解释说这并不是一个烟斗。马格利特的这幅超现实主义画作恰好证明了笛卡尔的论断。
米罗的形式是相反的。
他只是在画布上涂抹上一团颜色,然后在画布上用我们可以知晓的沟通工具-语言来告诉我们说这是一张照片而非其他。这张照片里除了那块不明意义的蓝色之外就直接是语言了。然而米罗却直接告诉我们这是一张照片而非其他。
我们发觉无论是从我们能识别的画的形式转化为思想,还是思想的工具-语言告诉我们把一个我们不能识别的形式转化为一张照片(实际便是一幅广义上的画),所有的最终玩伴除了我们的大脑还是我们的大脑。也许我们真的可以这样认为,没有人类的存在便没有宇宙的存在。宇宙这个概念是人类有了文明后所发明出来的。那么没有人类时又存在着的宇宙是什么呢?它什么都是什么又都不是,它只是无意义永恒存在的物质。
进而我们可以认为,对于“宇宙”来说,它并不存在所谓的存在与毁灭,因为当没有一个智慧来认识这所谓的存在与毁灭时,那么无论是一个庞大而无边界的宇宙还是一个极为微小质量却极极极极极极大的点而言,它们都有着一个共同的特征:永恒地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