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小区门口的便利店,我站停了两秒钟,强烈的欲望驱使我去买烟。最后我忍住了,没有让戒烟计划夭折。我如同犯了错的小孩落荒而逃,心里想着马克·吐温那句话——戒烟是世界上最简单的事,我最少戒过三千次了。”
这是贵阳市民萧先生2018年4月23日的微信朋友圈。去年5月份,萧先生在接受采访时说,戒烟的念头,他动了不下100次。
大多数烟民如萧先生一般,不断在戒烟与复吸之间游走。
烟瘾,真的难以戒掉么?
90后萧先生曾在深圳求学7年。
那是中国最早出台地方性控制吸烟法规的城市。
2014年3月,在1998年控烟法规基础上,深圳市颁布实施《深圳经济特区控制吸烟条例》,规定餐馆、写字楼、医院、学校、公园、KTV、休闲会所等公共场所禁止吸烟,对个人罚款按照情节设定为五十、二百元、五百元三个阶梯。
条例对公共场所禁烟起到了较好效果,也成为萧先生首次戒烟的契机。“街上抽烟的人一下子少了。有时走在路上想抽根烟,都会觉得不好意思。”遗憾的是,这次戒烟行动以失败告终。
回贵州后,萧先生也多次尝试戒烟,但都失败了。他曾在朋友圈留言:“说不定明天在工作的间隙,我依然会躲在楼梯间抽烟。”
放弃戒烟,萧先生还有诸多理由。比如,或许香烟能帮助他在社交工作中拉近与别人的距离。
受单位指派,他前往黔西市某村担任驻村第一书记。走访当地群众,村民递来一支烟,带着些许歉意:“烟不是太好,书记看能不能将就抽。”
“村民们都很质朴,发烟你不抽,他们会认为你瞧不上他们的烟。”萧先生说。当地村民大多抽5到10块的便宜烟,走一家了解情况,一两轮烟是要发的,一天走个二、三十户下来,少说也要抽个一两包烟。
贵阳市民梁先生大学时代开始抽烟。十七八岁抽的是“耍耍烟”,觉得吞云吐雾很帅气。他曾自负地认为,烟可以随时抽,也可以随时不抽。
如今,梁先生是一名土地规划设计工程师,常加班至凌晨。困意来袭又遇瓶颈,当咖啡和茶都不能激发灵感时,香烟成了依赖。
去年妻子怀孕,梁先生下定决心“斩断”烟瘾。坚持了半个多月,还是在一场酒局后投降。他也不确定未来自己是否能戒烟成功,“走一步看一步吧。”
同样想戒烟的罗先生,则是将所谓的“民间戒烟法”都尝试个遍。
“嚼口香糖,一直嚼会腮帮子疼;嗑瓜子吃零食,不能一直吃,还容易长胖。”反反复复折腾了十几天,罗先生选择用电子烟代替。
快要克制不住烟瘾的时候,吸一口电子烟,就可以撑过去。
像罗先生这样尝试用电子烟来戒烟的不在少数。
记者随访了多位电子烟民,他们非但没能成功戒烟,反而“双管齐下”,电子烟和普通香烟混合着抽。
但抽时间长了,罗先生自己也说,抽电子烟实则是自欺欺人。
但无论是萧先生梁先生还是罗先生,每天都犹犹豫豫走在戒烟的路上,戒烟的意愿并不坚定。但有一点是共同的,就是都正在努力改变着自己的吸烟习惯。他们都自觉地当家人不在家时才吸烟,或在露天空旷处吸烟,以免“二手烟”伤人。
新意盎然——安徽中烟在新质生产力实践中的探索与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