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不吸烟的驴啊……
这话不是我说的,不吸烟的人们不要又把我弄起来赔礼道歉哈,这是刘新民下乡时说的一个故事,说是一农村有个人吸烟,后来为节约,戒了,将每月买烟的钱存起来,几年后,用这钱买了头驴,不久驴死了,抱着大哭:我那不吸烟的驴啊。大意如此。
刘新民的烟瘾是很大的,而我们几个当时没一个抽,于是他便编出这个来骂我们,也可以理解哈,毕竟在当时看来,这抽烟至少是不良少年染上的不良习气吧。
第一次抽烟应该是七零年左右的事了,陈大,代二,我,刘马峻儿,四个人一人出一角钱,当然还有几个吃莫合的,买了包红牡丹,锡箔纸的,高档噢,跑到灯光球场对面的厂房上,当时还没有建好,就在起重架下,一人一支,火柴是没有的,不花这冤枉钱,代二胆大,居然下去找人借来了火,一起的吞云吐雾了起来。完了回家,陈大还不忘告诫,记到要漱个口哈。照办,果然无事,狡猾狡猾地。
及至下乡,没有了家庭的束缚,自然地放纵了起来,大家都开始抽了,尽情地享受自由,赶场回来,几人横着半躺在床上,床因墙壁的柱子半圆形的凸出,是靠不拢边的,床底自然就成了烟缸,一支接一支的抽它个满地烟屁股,直抽得来是头晕脑胀,那是一种比酒醉还难过的感觉,叫作晕烟,大概没几人感受过吧。以后没烟时,就床下找来撕开再卷,五个屁股一支烟,那时候是没有过滤嘴的,谁谁谁丢的根本就无法考证,好像当时也没想过这个问题哈。
人送老爸几斤什邡毛烟,嫌呛,叫我拿来送老乡,怎么可能噢,烟酒不分家,见者有份,你一点我一点的分完了事,都作了大家的神仙之云了。至于哪些人分是早已记不清了,但至少有远东。
有时也会蹭几口老乡的那个兰花烟,太呛了,不是你我这些能浮得住的,倒是那种水烟还温柔,黄铜盒上插几支竹管,或直或弯呈芦笙状,一吸起来忽噜噜地作响,别有一番情致,但自从看那老头换那盒中的水后,就再也不碰了,也浮不住噢。
囊中羞涩,终究未能成瘾,偶尔抽一支倒也没有什么反感,即使在厂里当小头目时,常有厂家来访,一个月也难抽一包,应景而已。
真正抽烟是去北京后,每天对着计算机一坐就是十几个小时,那时候也没有网络可娱,一个人除了翻译资料也无事可做,于是就开始抽了,高峰时一天两包还收早工噢,烟瘾大长,反正也没有人管。二十几年来,我一直是抽那最低档的中南海,从25元一条直抽到现在的75元一条。有时接过人家递来的几百一包的烟,抽来感觉还不如我这中南海味道。
有人说抽烟是百害无一益,后者我赞同,但百害就见仁见智了,至少没那么严重,你看那烟不离口的麦克阿瑟,丘吉尔,比那些从不沾烟的将军些多活了好久,中国不也是抽烟的毛邓比不抽的总理他们,寿命不还是要长些嘛,所以,不能一慨而论嘛。
抽烟不过是一种欲望罢了,人若没了欲望又为什么活着呢,我抽烟不过是为了消烦解闷,你不抽烟还不是为了健康安泰,只是什么都要有个度,就如同蔬菜虽然吃了健康,但人如果像牛马一般地只食蔬草,怕也是不行的吧。我每抽一支后就可享受抽后的满足,每天都在这不停的期盼,不停的满足中度过,总比平淡无欲要好点吧。且抽着,随它去。每年的体检,肺这一栏中总是显示无异常,我骄傲。
如今的烟是减少了许多,每天也就半包多点吧,想戒怕是有些难度了,只是毕竟属于恶习,很是惹人讨厌,完全地没有市场,家中是不能抽的,只能在外面走道上的拐角处,伴着垃圾桶的异味而为……唉!造孽噢。
新意盎然——安徽中烟在新质生产力实践中的探索与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