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顾低焦油卷烟的发展,大致经历了这么几个阶段。
第一个阶段,政策主导的高歌猛进。
在最开始品牌层面的个体摸索之后,随着中式卷烟单的提出与实施,低焦油卷烟进入到政策大力支持、品牌加大投入、市场重点培育主导下的高速增长,特别是2010年全国会强调「把减害降焦摆在更加突出位置」,要求「重点骨干品牌都要有3个以上规格的焦油量在6毫克/支以下,同时储备一批焦油量在3毫克/支以下产品」,更是掀起了一轮低焦油卷烟发展热潮。
这种自上而下、强力推进的效果立竿见影,2011年低焦油卷烟销售从前一年70万箱猛增到330万箱,市场份额跳升至接近7%,低焦油卷烟产品规格从2010年105个增加到222个,翻了一番多。一年之后,低焦油卷烟继续保持了翻番式增长,市场规模首次突破600万箱,成为当年增量贡献度最大、市场关注度最高的创新品类。
第二个阶段,缺乏关注的自由生长。
不过,随后的剧情并没有按着剧本在走,低焦油卷烟在爆发式的两连增之后就进入到缓慢而漫长、缺乏波澜又不温不火当中。
因为过快增长而缺乏牢固基础,面对大盘下行表现得尤为脆弱,低焦油卷烟在2015年、2016年连续两年大幅下降,一夜间退回到了2012年前后的市场规模,再加上品牌热情不复之前,考核机制事实上的淡化退出,发展低焦油卷烟从必须完成的任务变成了量力而行、顺其自然的可快可慢、可多可少。
就这样,低焦油卷烟慢慢地淡出了主流视野,逐渐地让位于短细中爆等创新产品。这个阶段,低焦油甚至都不再作为单独的产品概念——连品牌自己都很少拿低焦油当做是刻意的卖点——而仅仅看作是短细中爆的技术附带。
第三个阶段,品牌驱动的重启走强。
自由生长并不是停滞生长,恰恰相反的是,低焦油卷烟不受重视——塞翁失马——反而因为尊重市场、遵循规律而实现了基础更牢、增长更稳、状态更好。
从2017年开始,低焦油卷烟从触底反弹到保持连续增长——尽管增速不算太快,但胜在稳定且持续——到2022年,低焦油卷烟的销量规模已经突破千万箱,虽然8mg以下产品仍然占据了绝大部分,但6mg以下低焦油产品商业销量亦接近200万箱,并表现出更强劲的增长速度和发展势头。
更重要的是,在保持规模扩张的同时,低焦油卷烟实现了从结构到形态再到品牌的全面升级。一是产品结构从过去以三类为主、大量四五类产品升级到以一类为主、二三类为辅的结构水平。二是「南京」、「黄鹤楼」为代表的大品牌、强品牌引领了低焦油卷烟发展。三是中支烟、细支烟逐渐成长为当前低焦油主要的产品形态。
把这三个阶段拉通起来看,低焦油卷烟的稳健发展其实还原了两个方面的进步与趋势。
一个是技术进步带来的提升。原来低焦油卷烟很难克服香气不够饱满、满足感不充分的短板,很多时候更像是为了低焦而低焦,除了数字上的5mg、3mg、1mg,并没有带给消费者实打实的良好体验。后来的技术进步,在兼顾高香气、满足感基础上更多体现了轻松、舒适的产品体验,再加上,细支烟、中支烟技术的不断成熟、市场的不断铺开,对于低焦油卷烟带来了「无心插柳」的作用和效果,低焦油已经内嵌到细支烟、中支烟的发展当中。
另一个则是市场需求的变化。政策主导下的第一轮低焦热潮,其实是行业需求而不是客户需求。站在消费者的角度,就是你基于你的需要推一个东西给我,而我并觉得我需要。你关注你的低焦油几毫克,而我只关心好不好抽,够不够劲儿,满足感压过了低焦油的价值,后来低焦油卷烟热得快、退得更快其实并不意外。随着细支烟、中支烟对于消费者健康消费的普及教育,尤其疫情过后关注健康、厌恶风险的需求升级,低焦油卷烟更小风险、更低危害的优势不仅凸显出来,而且得到了消费者的真正认可。
所以,低焦油卷烟今天的再次出发、重新走强,远比十年前更扎实,也更可持续。
尤其考虑到产品创新进入到瓶颈期——围绕烟支形态、包装形式做文章——越来越难有所突破,在中支、细支基础上,低焦油重新成为值得重点展现出来的差异化卖点,就像电动车,电动化、智能化终归需要直接而具备记忆感的信息输出,0-100 公里加速 5 秒怎么样?4 秒行不行?这可是以前超级跑车才能达到的性能,现在轻松可以到手,吸不吸引人?够不够诱惑?
不过,当时当口儿或许会被加速能力所吸引,但终归还是要回到日常使用——柴米油盐——的舒适性、安全性、便利性上来,就像原来消费者对低焦油的态度,最开始的新鲜感过了之后,如果在满足感、香气饱满度度等方面拿不出有说服力的东西,消费者难免「移情别恋」,而不会在意是不是低焦油,更不会因为低焦油就「为爱发电」。
也正因为此,轻松感、舒适感、满足感这三个方面的产品体验,比低焦本身、比焦油含量有多低更关键,也更解决问题。
一方面,低焦油还有持续提升的空间,围绕高香气、高品质、低焦油、低危害还可以做更大文章,以技术进步来创造新体验、新价值,尤其面对外部的市场变化、需求升级,更加需要沉心静气提升产品品质、消费体验。另一方面,疫情过后的消费分化仍在持续,消费者对于轻松感、舒适感、满足感有更高的期望和要求,同时关注悦己感受和情绪价值,低焦油卷烟有轻松感、舒适感的天然优势,如果能在满足感以及高香气拿出新的高质量的内容,更具引领消费的能力
换一个逻辑,假定现在主流的是电动车,同样面临着充电难、充电贵、充电慢的问题,然后突然有一种叫做汽油的新能源车,几分钟就可以完成补能,然后补能一次就一可以至少行驶数百公里甚至上千公里,你还会觉得选择燃油车有问题吗?!
就像那个说了无数次的例子,用户需要的不是 1/4 寸的钻头,而是 1/4 寸的洞。
新意盎然——安徽中烟在新质生产力实践中的探索与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