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草在线专稿 我从上大学开始,就有了抽烟的习惯。关于大学的经历,很多事情都忘记了,但有一个关于踢球与买烟的趣事,却久久不能忘怀。
因为从中学开始就经常踢足球,基本功还算扎实,大二我进入了校足球队。那时候的教练绝对是个权威人士,他大学是北京体育大学足球专业毕业的,科班出身,党员,平时对我们从来没有过笑脸,训练起来有板有眼,要求十分严格,队员们谁也不敢马虎。即使这样,经常有不少队友被教练骂,被罚跑圈。
队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主力队员专注训练、比赛就行,其它的事情大多是替补队员去做,比如摆放训练器械,队内教学比赛时充当临时裁判,遇到正式比赛,赛前要给大家准备相关的物品。
正式比赛前,有三样食品是必买的:饮料,当时还不兴也没有矿泉水,因此北冰洋汽水成为首选;巧克力,尤其是在深秋以及冬天比赛,赛前活动不开,吃几块巧克力能够快速补充能量,让身体尽快适应比赛的状态;口香糖(泡泡糖也行),原来在电视上看到欧美赛场上一些运动员嚼着口香糖,以为那是帅酷,但经常运动的人,尤其是踢过球的人都知道,你上场10分钟,汗出来了,嘴里就发干发粘,急需补充水分,但球场上瞬息万变,由不得你随时到场边补水,嚼两块口香糖在嘴里,那种感觉非常的不一样,口腔里湿润清爽。教练的硕士是在美国读的运动生理学,对这一点深谙其道。因此,即使是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我们的运动理念也是超前的,比赛成绩当然也是非常不错。
1987年11月,我们参加北京市高校足球联赛。第一场比赛的前,我们要到学校的操场集合,集体乘车到比赛场地。由于我到的比较早,破天荒地,我和另一位队友被教练安排去买赛前的食品饮料。教练给了20块钱,我记得非常清楚,北冰洋汽水2角钱一瓶,两箱是9块6,一斤北京义利食品厂出产的巧克力是4块8,6角钱买了20块泡泡糖。看着手里剩余的5块钱,当时真不知道哪根筋抽动了,自己补了一块钱,买了一盒那时候学校小卖部最贵的烟——云烟,我们叫大云,6块一盒,白色的,平时在学校里真没什么人敢买,也买不起的烟。
抬着东西回到操场,已有几个队友前来集合,我迫不及待地拆开大云分发给几个抽烟的同学,大家喷云吐雾着,其实着实是一番心里上的享受,尤其是抽到平时抽不到的烟。但教练走过来,铁青的脸让我们心里发麻,他攥着拳头,目光凝视着我,用严厉的口气对我说:“自从学校足球队建队以来,就从来没有过用队费买烟抽的,你们这是在干什么?”看着教练震怒的表情,我们都无言以对。
或许是心里有愧,或许是急于表现,那场球我们踢得非常卖力,结果也非常的好,我们3比1战胜了对手,看到教练因为胜利露出的笑脸,我们忐忑的心里才稍稍有些安慰。
接下来的比赛,教练在赛前准备会上,布置了很多战术。当准备出发前,教练安排人员去买食品时,说了一句让我们兴奋、感动与愧疚的话。“既然规矩已经破例,那就买两盒烟吧,我不抽烟我不懂,记着要买就买好的,孬烟危害身体。不是我发慈悲,是你们上一场知耻后勇的表现让我感动,年轻人就要有这样的拼劲。”队友们听罢,都兴奋着拍着我的肩膀,仿佛是在说如果没有我的鲁莽就没有现实的天降惊喜,但我当时的心情真是忐忑不安,五味杂陈。
从此以后,球队只要有正式比赛,都要买两盒烟,那已是标配。从此,好像比赛与云烟成了搭档,我们踢得有劲儿,教练也十分欣慰。这对搭档也让我们队员与队员之间,队员与教练之间拉近了距离。
如今过去了这么多年,我现在想起来踢球与买烟这件事来,也依然觉得又可笑又惭愧,我非常困惑,当时为什么会如此冲动,做出买烟的事情来,或许是一个年轻的烟民对“大云”的一种向往引起的不加思考的冲动。我也常想起训练、比赛的画面,教练的严格训练、一丝不苟以及我们出现问题时表现出的包容与理解。
毕业以后,我们球队一直保持着联系,20多年了,真的是十分难得。有时候我们还会聚在一起踢踢球,说是踢球,实际上也就是活动活动筋骨,看着那些年轻人们踢得生龙活虎的,也会由衷感叹岁月不饶人。但是无论踢不踢球,我们和教练依然还是朋友,依然还会小聚,有时候,我们还会聊起那次比赛前买烟的故事,聊着那时候的年少无知,在欢笑中发出阵阵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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