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草在线据《郴州日报》报道 对香烟的最初记忆缘于一起小事件。1992年的时候,村里的一位小兄弟惹毛了镇里一伙年轻人,他央我出面去把事儿扯平,末了还扔一包郴州84香烟给我,让我发给他们吃。见到对方的头儿,他态度极不友好,大有要兴师“血洗”之意。我先不忙着理论,递了一支烟过去,头儿很是赏脸地接了。我不会吸烟,也陪着他吧嗒吧嗒地“吃”,然后天南海北地胡扯,当烟还剩下小半包的时候,头儿很友好地拍拍我的肩膀,说:这事儿算是平了。
“烟是和气草”——那时,我还是刚出校门的小书生,对这一 “发现”自是惊诧不已。从此,行走江湖,烟不离身。
与香烟一起被点燃的,还有一个农村孩子骨子里的野性。我托父母的福,生就一副黑脸浓眉的 “匪相”,而且当时还学齐秦留着个性长发,这很让一些不知底细的外村人望而生畏。每遇年轻伢子有了争端,我是 “长发飘飘,纸烟叼叼”,李逵一样地往场面上一摆,两眼一鼓,再目中无人地朝空中 “吹”一口轻烟,双方的气焰多半会冷了火。
在少不更事的我看来,抽烟只是好玩而已。真正让我抽得不可收拾的是干上新闻这十几年,常常深夜赶稿,格子爬满了,旁边的烟灰缸也差不多满了,到现在每天大约有两包的烟量。
当我发现当初的好玩已经不好玩时,烟毒已浸入骨髓。
我便又多了一个身份:烟民。静静思量,抽烟其实是件让人烦躁的事情,一是花钱,二是污染。刚下了狠心买来一件不菲的新衣服,却被烟头烧出好几个洞洞,那一刻的愤怒与悲伤比之皇帝老爷死了儿子没有二样;与同事相处一室,就算心情很好,就算姐妹们都极尽体谅,烟雾缭绕实在是让她们头晕目迷。这花钱还好理论,说到底是自个儿的事情,而污染却不但伤及自身还殃及他人。正因如此,我好几次隐隐动过戒烟的念头,但都是来不及实施便无果而终。一位朋友抽烟 “抽”出了胃癌,当时心境止水一般悲凉,他说: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不沾烟了!后来他的胃被医生割了,再后来,胃又长上,可没想到,我新近见到他时嘴上又叼起了香烟,在我眼前看破生死似的淡定地吐着烟圈儿。我的一位新闻启蒙老师烟龄大过我的年龄,不久前在报上看到退休在家的他写的一篇散文 《戒烟乐》,我真是喜不自禁,摇了一个电话过去,想向老师表示祝贺和表明自己想要“有样学样”的决心。谁知老师接了电话,哈哈笑了起来:“戒了不到一个礼拜,稿子还没发出来就又抽上了!”老师说:老牛拉破车,习惯了,要是真的停下来,这车子怕是要散架。
我感觉被老师幽了一默。
有道是 “不见棺材不掉泪”,可对于不少资深烟民来说,见不见棺材无所谓,不见香烟才掉泪! “圈”外人常问:抽烟究竟有什么味?我给出的答案是:除了有些苦,什么味道都没有——但就是想抽。现在出售的香烟都标有 “吸烟有害健康”字样,烟民们自然都不是白痴,但都习惯把自己当成文盲,商家可能就是把准了烟民们的脉,好人照当,坏事照做,一边 “行善”,一边赚钱。
但烟民们的心里其实清醒着:香烟,这一辈子最恼的是你,最离不开的同样是你!可悲的是,再清醒的烟民也还是烟民,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只能徒唤奈何地怨怪自己当初的 “交友不慎”。人是万物之灵,生命力之强大可谓无坚不摧,却不想被一口轻烟纠缠一生,这难道就是烟民的宿命?但我想,解铃还需系铃人,烟民们需要的不是悲吝,最缺的却是毅力与决心。
新意盎然——安徽中烟在新质生产力实践中的探索与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