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草在线据和讯网报道 悠长的后巷,烟民们围着垃圾桶警惕地“吞云吐雾”,一旦发现警察撒腿就跑。男烟民志明与女烟民春娇就在这样的情境里邂逅。鬼才导演彭浩翔的电影《志明与春娇》讲述的就是在香港室内全面禁烟后的爱情故事。这样的故事会在广州上演吗?笔者以为很难。广州的烟民至少不会心怀忐忑地组团围着垃圾桶吸烟。这恰恰也折射出了广州控烟的尴尬。
新版《广州市控制吸烟条例》(以下简称控烟条例)正式执行9个月以来,广州全市15个部门联合控烟,但截至今年5月末,也仅有155人和12家单位被处罚。广州控烟效果之弱,不难想象。为了推进控烟,近日,广州市开出年薪4万的价码,拟招聘100名控烟监督员,相关负责人称几乎无人前来应聘。
为何控烟监督员的岗位几乎无人问津?薪酬毫无吸引力是一个方面,这项工作本身的难度更加剧了其无吸引力的程度。控烟监督员通过携带摄录工具,对各类场所违规吸烟现象进行取证,然后通知对违规场所有执法权的15个执法单位派人执法。如此全职工作,本身又不具备执法权,还要出入敏感场所并拍摄取证,很可能控烟监督员非但没有取到证,反而被现场的烟民倒打一耙。如此有风险的低回报工作,自然很难吸引人来应聘。
而这也凸显了有关部门在设计公共政策时的思路之老旧:发现社会问题需要解决,于是便想着如何配置人手,这涉及到人力成本、人员编制、执法权限等等一系列问题。在当下这样的社会转型期,各种矛盾、问题叠加,如果一味以老旧思路,大包大揽地当全能保姆,当然会认为社会问题多如牛毛,心有余而力不足。
就拿控烟监督员来说吧,考虑到目前广州的控烟力度之弱,即使增加了100名控烟监督员也将是杯水车薪。再者控烟监督员没有执法权,见到了现场吸烟者,也只能拍摄取证,然后待15个执法部门去处理。控烟程序之繁琐、成本之高,可见一斑。面对大海般广阔的待监督执法空间,执法力量、控烟监督员队伍都相形见绌,捉襟见肘。
转换思路,调动民间力量,让市民成为监督的主体。如何才能调动市民的监督积极性呢?笔者以为可以从控烟罚金里抽取一部分作为奖励基金,奖励市民监督举报吸烟行为。举报方式,可以是电话、微信、电子邮件等。在智能手机普及率高的今天,想必这样的监督省事省时。当然,既然是有奖举报,有关部门的奖励要落实且及时,不能沦为空头支票。
试想下,市民们愿意去监督,这是怎样蔚为壮观的监督队伍。面对这样的监督队伍,即便烟民们要抽烟也会多一丝顾虑,因为监督的眼睛无处不在。
当然了,控烟是一项艰苦卓绝的长期征程,它需要立法、执法、社会监督等多方面配合。“执法必严,违法必究”虽是老话,却很实用。能否真的控得了烟,逐步降低城市的吸烟人数,关键还在于“控烟条例”能否得到落实。广州新版“控烟条例”既已立好,就要严格执行,否则沦为一纸空文,这不仅有损法律权威,亦让烟民容易心存侥幸。曾几何时,新加坡的公共场所也常“乌烟瘴气”,但实行严格的控烟法规后,新加坡已成为世界上吸烟率最低的国家之一。可见,严格执法,总能慢慢管住烟民的手。再加上充分调动民间力量,发挥社会监督的能量,想必有朝一日,广州的烟民,也会像志明与春娇一样见到控烟力量而拔腿就跑的。
新意盎然——安徽中烟在新质生产力实践中的探索与成果